子裡的人,如果她有個孩子,這種恨意會隨著基因傳給孩子的程度。

想到這裡,她情緒上來。

“霍資昭,你真可悲。”

聽到這話,他從她身上起身,臉上的笑並沒有收。霍資昭是標準的骨相臉,五官偏向於冷感的嚴肅風,但因為他嘴唇薄,唇角尖,笑起來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兩邊還有輕淺的梨渦。

他很少露齒笑,聞聲,又是一笑,“我不可悲,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開心。”

江荔恨透了他這副嘴臉,垂下眼簾,心如死灰地開口,“你放心,這個孩子,我絕不會生下來。”

在這之前,當霍資昭每次抱著她說想要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的時候,她就已經有這個打算,她絕對不會生這樣一個孩子,寧死不會。

這話一出,才徹底讓面前這個男人的神情起了變化,他上揚的唇角漸漸收了,墨眼直往她臉上看。

立馬,江荔被他扭住手腕,“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她不耐煩,連掙扎都嫌費力,“我說,這個孩子我不會生下來,霍資昭,你就不怕這個孩子長大了找你報仇?”

在這段孽緣中,她被折磨得千瘡百孔,如果她和這樣一個人還會有一個孩子,她不敢往下想,她甚至沒有辦法教這個孩子,他爸爸是誰,他爸爸身上到底背了多少條人命。

如果能夠避免這一切的發生,只能從源頭解決,她不能讓這樣一條生命降生在人世,那樣太殘忍。

“你別想!”

霍資昭仍是捏住她手腕,一個勁兒發顫,她清楚地看見這個男人唇角皮肉在隱隱抽搐,他湊近了,一字一頓地與她說。

“江荔,我說過,我不想再威脅你,我要彌補你,”他沉聲開口,“但是,這是我的底線,你必須保住我們的孩子!”

“你就是這樣一個自私的人。”她與他對視,“你說的愛,你說的彌補,就是這樣?”

江荔質問完這一句,自己又才突然反應過來,為什麼會突然問出這麼一句話來。

霍資昭見狀,趕緊解釋,“江荔,我是真的愛你,我答應過你不拿別人威脅你,不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你只要答應我這一件事就好,可以嗎?”

她從未看見他這樣的眼神,直直地望著她,好像帶著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