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望著他,再三確認之後,絕望的神色漸漸湧出,忙抽開手,“懷清,你在說什麼啊?我不明白。”

誰知蘇懷清將她握得更緊,“我都知道了,小荔,我本來想一直配合你瞞下去,但是我覺得這是對你的傷害,你放心,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好嗎?”

他想清楚了,這件事如果不說明白,江荔為了隱瞞,可能還要在霍資昭那裡吃些苦頭。那天晚上江荔推拒他的反應,他看在眼裡,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那次的遭遇,已經在她身上烙下傷痕,那晚他的舉動,簡直就是揭她的傷疤,他實在後悔。

“你……你一直都知道?”

江荔垂下眼簾,倒像是喃喃自語。

隨即,她像發瘋似地掙扎,抽開被握住的手,蘇懷清不忍使大力,索性放開她,雙臂一展,又立馬抱住她。

“小荔,小荔,別這樣,是我的錯,我的錯。”

他一遍一遍輕拍她的後背。

許久,懷中的女人才傳來帶著隱隱哭腔的聲音。

“蘇懷清,別去招惹那個人,我不想你因為我,再受到傷害。”她帶著懇求的語氣。

她不願告訴他,除了私心之外,更多的是害怕蘇懷清找上霍資昭,先不說兩人勢力有無差距,單就是狠厲和果決,蘇懷清就終究佔弱勢。

霍資昭做事不計後果,他甚至可以漠視法律,而蘇懷清來自正義的申鳴,跟當初的江荔,沒有什麼區別,不同之處在於,她是因為家人,而蘇懷清是因為她。

“我有我自己的方式,小荔,不要怕。”他語氣和緩,跟他拍在她後背的手一樣,給足了她安全感。

穩定了她的情緒,蘇懷清將她送回了家。

夜色漸濃,明月高懸,她側臥在床上,透過半掩的飄窗,她剛好將對面居民樓頂的彎月看了個清楚。

她仍有開燈睡覺的習慣,搬過來後,她特地買了臺床頭燈,光線不明不暗,因為圓形燈罩的設計,燈光會打在天花板上,整間臥室的光亮就恰到好處。

對於她來說,如果以前的夜晚讓她畏懼,那麼現在的夜晚,讓她有了去適應並且漸漸放鬆的習慣。

當然,頭腦也漸漸清醒,在睡前輾轉反思。

她今天一聽說黎放的事,只顧著為他鳴不平,或許是因為袁莉突然被害的訊息給她衝擊太大,傷心至極,竟沒有從霍資昭那裡求證。

她一個勁兒回想他當時的表情,隱隱覺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