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用菸頭燙的,可能是懷疑我,想逼我的話。”白奕眼裡發恨。

江荔看著傷口,心好像被猛地一揪,自己的手好像也鑽心地疼一下。

女人的手可謂是第二張臉,這傷口很難不留下疤痕,她驚恐後便是嘆息與憤恨。

“真不是人!”

好半會兒,她轉眸一想,趕緊問:“他懷疑你?因為什麼?”

如果真讓他盯上,那現在白奕的行蹤,會不會已經暴露。

“我也奇怪,那天我什麼也沒做。”白奕說完,冷哼一聲,“這需要什麼理由,早就聽說霍資昭生性多疑,我那天不過是撞上了。”

那晚的會議,她在角落聽得一清二楚,那個叫志哥的人因為女人誤了事,所以她推斷,霍資昭一定是因此遷怒於她。

江荔向來習慣一問到底,特別是這件事。

白奕也並沒有打算隱瞞,如實將那天的事情說給了她,包括他們會議的黑暗面。

江荔這也才明白,劉警官所說的那些話。

警方應該對盛羽集團私下所做的事,有所瞭解,只是涉及面廣,霍資昭勢力範圍大,現如今根本沒有辦法重拳出擊。

“那他讓人送你去醫院,應該是斷了疑心。”江荔這樣分析。

以霍資昭的性子,如果真對她有所懷疑,應該不會輕易放過。

白奕也是這樣想,所以,在醫院的時候,面對雷哥時,堅持要繼續留在他身邊,方便找機會見到霍資昭。

這也是她剛開始接觸雷哥的目的。

“白小姐,不知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江荔隱隱擔憂,畢竟現如今勢單力孤,她很想從白奕那裡知道,她到底想如何做。

“走一步看一步。”她似有猶豫,“如果可以,我想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

白奕的意思她看得出來,她到會所工作,就是想利用性別優勢,更快地接近霍資昭,通俗來講,就是做他的枕邊人。

江荔眼眸微轉,看著面前的女人。

她的長相很有韻味,濃妝時豔麗而不俗媚,淡妝時眉眼更是秀麗有靈氣,是十足的男人喜歡的長相。

但是,江荔卻斂了斂眸子,再看向她。

“白小姐,你真要走這一步嗎?”

“我要是個男人,一定跟他真刀真槍的幹。”她似有沉默,與她對視,“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很可恥?”

江荔一怔,搖頭應她,“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你哥哥應該不希望看到你為了他,犧牲自己,而且,這件事太危險,稍不留神就會……”

“我不怕。”她打斷她,“霍資昭害的,不只是我哥一個人,還有我整個家。”

出了那樣的事,父母在遭受失去兒子陪伴的痛苦下,還要面對別人比刀還鋒利的話語攻擊,親戚們避而遠之,街坊鄰里嗤之以鼻。

江荔沒再勸她,眼裡染上擔憂和感動,慢慢在她臉上看,“那你千萬要小心,有什麼需要的話,儘管和我說。”

對面的女人似有動容,眼裡漸漸湧了淚光,“江小姐,你……你不怪我之前害你……還願意幫我……”

白奕聽說霍資昭要殺江荔的時候,心裡還是很難受,畢竟那晚是她親手帶她進的會所,如果她真的受害,她會內疚一輩子。

現在聽江荔這樣說,心裡更是愧疚,差點哽咽。

“你也是被逼無奈,我怎麼會怪你。”

她之前不瞭解實情,如今知道了她的不易,本就是同病相憐之人,哪裡會怪罪。

兩人在咖啡店坐了接近一個小時,臨分別的時候,蘇懷清打來了電話。

“小荔,我剛才給你打電話,怎麼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