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四很快去把王郎中給請了來。

方能想走,宋夏攔住了他:“你之前不是說得很大聲嗎?怎麼現在慫了?該不會你早就知道你自己不行了吧……”

“你說誰不行,老子能不行?”

方能講完就走去讓王郎中給自己把脈。

王郎中把完右手又把他的左手。

方能的心裡不由得打鼓起來,他這是幹什麼,把個脈哪裡需要這麼久?

“你個庸醫,你會不會看病!”

王郎中收回手不快不慢地說道:“你下焦虛寒,命門火衰,精寒,難以使女子受孕……”

“什麼!這不可能!”

“你肯定是收了宋夏的錢,在這胡說八道!”

方能壓根不相信。

宋夏見方能不行,讓他叫帶來的人去給他請大夫來看。

方能一直認為自己沒問題,當然要再找大夫看看了,於是讓自己的二堂兄,去鎮上請大夫來給自己看。

然而,結果一模一樣。

“不可能,不可能…”

方能接受不了。

宋夏冷笑一聲說。

“你在這裡演什麼演,之前小花姐讓你也去看下大夫,你說什麼也不去,這是為什麼?你分明就是知道你自己不能使她受孕!”

“你接受不了自己不能使女子懷孕,長期壓抑,最終爆發,以至於做出之前的事。清醒後,你怕自己的隱疾暴露,你就倒打一耙……”

“你胡說,胡說……”

方能衝過來打宋夏,被她一腳給踹得摔倒在地:“賤人,賤人,我跟你沒完!”

這次宋夏還沒動手。

宋老三先動起了手,上前對著他就是噼裡啪啦一頓揍:“我讓你罵夏兒,我讓你欺負我女兒,我打死你,我!”

江燕子也上前對著方能一頓揍。

宋小草看了會兒也大著膽子上前打方能。

他的兩個堂兄想幫忙,又有些不敢,便站在一邊看著。

等方能被打暈。

他們才上前的。

宋老三打是打痛快了,冷靜下來又有些懊惱:“夏兒,我們這麼幹,他會不會去衙門告我們?”

“沒事,最多賠點錢。”

宋夏相信方勤要是知道了的話,定然是不會讓方能那麼做的。

畢竟他跟他不一樣。

果不其然。

方家的人沒有報官。

方勤還登門道歉,將之前方能寫的休書,換成了他帶來的和離書。

宋小花拿著和離書心裡百味雜陳,她著實沒想到自己這輩子能跟方能和離,自家爹孃對自己的態度比之前還好。

江燕子是真的心疼宋小花。

宋老三則是打上了她工錢的主意。

宋小花的工錢跟江燕子一樣,加全勤,有一兩銀子兩百文錢左右,一年下來那就是十多兩銀子,加上他們的,他們家一年可是不少錢了。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

來到了六月。

六月初二是宋春十五歲的生辰,也是她及笄的日子。

宋夏本想大辦,宋春不想,她便由著她去了。

這天。

宋婆子他們都沒有幹活,一個個都在前院等著宋夏舉行及笄禮。

給宋春加笄的女賓。

宋婆子請的,請的是她孃家的侄女林喜。

整個過程弄得很簡單。

林喜把宋春披散的頭髮梳成髻,戴上買的簪子,方秀上前告誡一番,及笄禮就成了。

看著出落得亭亭玉立,模樣比一般姑娘清秀的宋春,林喜越看越喜歡,一個想法從腦子裡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