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隔世乃是多餘的事。

一膝蓋將其撞飛後,朱暇繼續尋找著旱魃的致命點,只見他手中如雪長劍連連揮動,帶出一道道劍氣殘影,襲向了旱魃全身各處。

“哈哈哈哈!你太天真了人類!黔驢技窮了麼?既然用這種方式對付本王!”旱魃一把抓住一根樹幹使自己身體停止後飛,大聲恥笑一句,旋即身上肌肉蠕動,頓時伸出了數十隻手臂,如靈蛇一般抓散了迎面而來的殘影,同時一絲絲火苗也凝聚成了猙獰大口向朱暇咬去。

感受著旱魃出手所帶的氣息波動,朱暇已然可以估計他實力在十級蛟獸巔峰,因此也不敢大意,立刻停止揮劍,踏著十步殺穴的步伐身形連連閃動,欲離近旱魃。

前一刻見識到了朱暇近距離的手段,旱魃也覺得萬萬不能掉以輕心,見朱暇襲來,張口一吐,便是一團散發著惡臭的液體噴向朱暇。

液體的攻擊,往往是最不好避過的,但朱暇以自身敏銳的感覺以及詭異的步伐,硬是顯得輕而易舉的避過了旱魃吐來的液體,待離近時,劍氣猛然一蕩,一劍揮出。

“一劍,萬靈伏!”

成百上千道劍影憑空出現,帶著令人發悸的凌厲之氣掃向旱魃,一瞬間,旱魃的心也受到了朱暇天劍之境的劍意的影響,心神、身形都變得遲鈍起來。

朱暇雷厲風行的一擊,旱魃自認是避不過去了,當即雙手擋在自己的眉心,身體縮成一團準備硬接下朱暇這一擊。

見此情形,朱暇嘴角一揚,因為他已經在旱魃的動作中大概猜到了旱魃的致命點在什麼地方,那就是正被他雙臂擋住的眉心。

然而就在此時,一股強大的氣息威壓從遠處的林中極快的襲來,那一瞬間,朱暇只感覺來者實力不在封羅中階之下,進而自己的一劍萬靈伏也受到了影響。

不知道怎地,感受到這股突然襲來的氣息,朱暇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偏偏他又想不起來人是誰。

只見一道白影從遠處射來,筆直穿過旱魃的眉心,然後那道白影一閃,化為一隻手掌,從旱魃腦袋中摳出了一塊嬰兒巴掌大小的晶核,飛回遠處。

“多謝心細的閣下幫在下找到旱魃致命點。”白影飛回去後,不大一會兒,傳來了一道青年男子的聲音。

聽到青年男子的聲音,朱暇幾人臉色瞬間都變得凝重起來,能在不遠的距離之內觀察自己作戰,而且還觀察的這麼徹底,一定不是等閒之輩,朱暇自問,若是自己靈識觀察別人作戰都達不到這種程度。

辰亮幾人心神同樣凝重,朱暇和旱魃交手時,他們也在全心警覺,但還是未能發現來者,甚至連潘海龍憑藉周圍植物都感應不到,這青年,倒是和何許人也?

手中靈氣劍消失,朱暇轉身望向了聲音傳來之處,到離近時,他發現是一個年齡和自己差不多,眉清目秀,面板在黑夜中也顯得白皙晶瑩,長著一張俊逸瓜子臉的青年男子。這個人的樣貌,絕對和帥沾不上邊,只能用美字來形容,雖然樣貌俊美,但卻是絲毫不顯一絲娘娘腔的氣質。

江湖中,不是朋友,那就是敵人,見到此人,朱暇目光也變得寒冷起來,自己即將到手的旱魃晶核,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搶先下手,這種事,是萬萬不能允許的。

那人見朱暇面色寒冷,心中也感到驚訝,灑然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道:“這旱魃早些日子傷了我一個兄弟,正需要他的晶核方能療傷,希望閣下諒解,雖如此,不過我可以用其它同等價值的東西與之交換,不知如何?”

“若是我不願意呢?你又會如何?”朱暇寒笑一聲,問道。

那青年很有禮貌,畢竟自己的做法換了任何人也會令人不爽,朱暇一出此言,他便笑著說道:“我想閣下你一定會願意的。”

“哦?”朱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