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立腳?江湖中歷代有名的神偷聖手可不曾像他這般幼稚。”

阮映雪仍舊急道:“只是……”

凌紫魅淡淡截口道:“雖說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但也要後輩像樣才行,這個赫連熙雖是輕功極好,修為卻是遠不及我前幾rì見到的兩個佩劍的年輕人;那二人無論武功修為抑或是自身人格,都已算是後輩中的頂尖人物了。”

阮映雪大奇,竟然有人能令這個江湖人士聞之sè變的紫衣魅魔大加讚賞,想必真是極為難得的人才了,只是若是與她的二哥比又會是誰更加優秀呢?念及祁湛,她臉微微一紅,又怕被凌紫魅看出窘態,連忙問道:“師叔,那二人如何了得?”

凌紫魅微微一哂道:“我初時是看中了那冷麵小子的佩劍,極是喜愛,便想要奪過來;先前幾rì他與他的妻子不願與我糾纏,便費盡心思想要甩開我,追趕了幾rì之後他已是極為不耐,便將我引到荒野曠原與我一斗,正鬥得盡興,另一個不知道從何處來的俊俏小子忽然插進來,生生接下了我與那冷麵小子的兩掌。”

阮映雪最初聽到凌紫魅說道奪劍之事,只覺又好氣又好笑,一個武林前輩,竟然去搶奪一個後輩的佩劍,真是令人啼笑皆非,後來聽到凌紫魅與他口中的冷麵年輕人原本要相擊的掌盡數落到了另一個年輕人身上,不由得大吃一驚,臉sè煞白。她心中暗道:聽師叔形容,那冷麵年輕人的身手已是非同小可,再加上凌紫魅這一掌,那接下兩掌之人不死也得半殘……

阮映雪驚道:“呀!那後來如何?”

凌紫魅臉上已有淡淡的笑意,溫和道:“你怕我將他一掌拍死麼?”見阮映雪臉一紅,凌紫魅將鬢邊一綹垂下的白髮掠到耳後,忽地放聲哈哈大笑起來。

阮映雪愕然望著眼前這與大半個時辰之前判若兩人的凌紫魅,也不知自己是否講了什麼令他發笑的話,怎地凌紫魅如此開懷。卻不知,凌紫魅自隱遁西北之後便再不踏足江南,直至聽聞皇甫月盈去世的噩耗那rì,他大醉一場,將所有的記憶封存心中;原以為能將皇甫月盈的一切忘記殆盡,再見到阮映雪的那一瞬間,他忽地悲喜交加,多年來沉寂寡言,今rì卻對著一個小女娃囉囉嗦嗦絮叨已久,此刻見粉雕玉琢的阮映雪如小女兒一般乖巧地聽他說話,一股愉悅到想放聲大笑的心緒便衝上心頭。

阮映雪無措地望著大笑漸止的凌紫魅,半晌,怯生生地問道:“師叔?後來怎樣?”

凌紫魅負手而立,淡淡笑道:“並無怎樣,那小子受了內傷,險些嘔血;只是他恢復極快,半炷香時間已是氣血歸位,看來內力渾厚,內功jīng深,也不知師從何門,當時我也不曾想起問他,倒叫我遺憾了幾rì。”

阮映雪暗暗驚訝:難怪師叔會開口稱讚,果真是頂尖的高手,若與二哥相較,恐怕當在伯仲之間……

忽又聽得凌紫魅微微嘆息道:“這兩個年輕人的佩劍極是難尋的極品,你可知道他二人手握的是何劍麼?”

阮映雪心中一動,一種奇特的預感倏地閃過腦際,她不由得脫口而出:“玄蒼、赤焰?”

凌紫魅聞言一怔,旋即笑道:“你怎會猜到?”

阮映雪眼神一亮,正要拍手歡呼,忽地想到祁湛硬生生接下了兩掌,不知現下怎樣,便又滿臉愁雲,雙眼一紅,幾乎要落下淚來。

凌紫魅見阮映雪不知何故臉sè驟變,心中詫異,忙問道:“怎麼?”

阮映雪揉揉眼睛,低聲道:“師叔說的那冷麵小子可是與一個極其美貌的女子一起?那接下你們兩掌的可是一個白衣青年?”

凌紫魅怔道:“那冷麵小子的妻子臉面蒙著白紗,不曾見到她的面貌;不過那另一個年輕人確是如你所說是個白衣男子,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