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莊煜卻微微眯了眯眼,“我找她只是為了幫爺爺還一個心願。”

“心願?”左琋挑眉。

“爺爺很喜歡禕姮的畫,不止是因為她的才華,還有她的一顆善心。雖然禕姮現在名聲在外,已經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見到的人物,但爺爺還是希望可以見她一面,不管以後她需要什麼幫助,我們莊家都會無條件伸出緩手。”

左琋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水,眸光微閃。

看來,莊老爺子還當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當年只不過是一個隨意的舉動,沒想到他會記到現在。

“你當真想見禕姮?”她放下杯子,很認真的看著他。

莊煜有些疑惑她為什麼會這麼問,但還是點頭,“是。”

左琋點了點頭,“好。你這一次也不用讓禕姮來見你了,等莊老爺子過生的時候,她自然會出現。”

其實她也沒有打算再瞞她的身份,只是不想那麼早就曝光而已。

反正這個身份終將見人,只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

而莊老爺子的壽宴,算得上的一個最合適的日子。

莊煜面無表情,但眸光卻很灼熱的盯著她,“你確定?”

“當然。”左琋直勾勾的對上那雙黑的發亮的眼睛,“你不信?”

“你怎麼這麼肯定她會在我爺爺的壽宴上出現?”莊煜懷疑的微皺起眉頭。

左琋翹起腿,雙手交疊的放在膝蓋上,淺笑嫣然,“你別忘了,我好歹也是要拜揚老爺子為師的人,禕姮的事,我自然也是清楚的,她的想法,我也明白。”

莊煜的目光落在她用創可貼包起來的右手食指,眸光一緊,“你的手指怎麼了?”她剛剛明明在書房,進去的時候手上沒有傷,怎麼這會兒出現手上就多了新傷?

“噢,小傷而已。”她翹了一下食手,滿不在乎的說。

莊煜眉頭卻皺的更緊,他走到客廳角落的一個櫃子下,從裡面拿出一個醫藥箱,放到左琋面前,拿起她的手。

“你幹嘛?”左琋一驚。

“不管是大傷小傷,只要流血了都要清洗傷口,免得得了破傷風或是感染。這點常識都不懂嗎?”他語氣冰冷,眼睛都沒有抬一下,將她食指上的創可貼輕輕的撕掉。

那確實不是一個大傷,但根據傷口的形狀,是被利器劃傷的。

刀片。

只是右手的食指,怎麼可能會無意間被刀片劃傷?

他先清洗她的傷口,臉色凝重。

左琋緊蹙著眉頭,不是因為痛,是怕他會聯想到什麼。

不管他現在在想什麼,立刻說話打岔他的想法,“禕姮過兩天要舉辦一個畫展,這將是她在三市舉辦的第一個畫展。你也別想著去那裡找她,你是找不到的。”

“為什麼找不到?”

果然,只要提到禕姮,就能將他的思緒帶走。

左琋盯著他手上的動作,這是第二次,他幫她清洗傷口,認真包紮了。

心上的某個地方,變得越加柔軟。

嚥了咽喉嚨,抿了抿唇,“她不會出現在畫展上的。”

莊煜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包紮好後,他收拾好醫藥箱,還回原位後,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睨她,“你怎麼知道?”

“我說了,她的事情我知道。”左琋靠著沙發,對上了他洞察一切的眼睛之後,心突然一虛,就別開了眼神,“今晚吃什麼?”

莊煜還看著她,見她站起來往廚房去了,他的眸光斂了斂。

重新撥了電話出去,“告訴禕姮的助理,展館借給她,我也不需要再見禕姮。”

左琋在廚房聽到這句話,暗暗的惱了自己。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