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言論的時候,麻煩先刷刷牙漱漱口,我跟你就是隔太近了,到現在都能聞到您嘴裡噴出來的這股子肉味兒。”

張長勝趕緊“呵”一下,“有嗎有嗎?”

“有。真有。”宋易木著一張臉,嘆息,“我最近也常常在深夜反思,為什麼我這麼多年來始終對男人提不起興趣,今天我終於明白了。”

張長勝知道這人下一句沒好話,“你要歸結我頭上?”

宋易拍拍他的後背脊樑骨,“你懂就好。唉。我天天對著你,聞著你身上的這股子腐味兒,我怕我到下輩子都不行啊。”

說完,先行走著。留給張長勝一個背影。

邊走還邊唱,“原諒我此生放蕩不羈愛自由”~~~~~

張長勝站在後面看著這毒舌的女人,喃喃,“我當我嘴巴已經夠賤了,敢情你一直深藏不露啊。”

走前面的宋易心情特別愉悅,唇角含笑,步伐輕鬆。

手術室裡,張長勝在旁邊委委屈屈動刀,邊動邊跟那已經被麻醉了睡過去的老幹部嘀咕,“大爺,您說說,我是不是個好青年?”

老大爺腦殼子都被開啟了,能回話才有鬼。

“看吧。您不說話,您一定也覺得我是個好青年。不然你那小孫女幹嘛天天給我送秋波,我要不是要維護醫生高大偉岸的形象和顧忌我們的年齡差距,我早就從了她了。唉,您瞅吧,我為了成全我們科的一眾婦女同志,守住自身的清白,就是為了資源在內部共享的。這個這個這個,怎麼我們的同志們,都不好好珍惜我呢?”

老大爺躺在手術床上,就旁邊的監視器發出的聲音回應他的嘀嘀咕咕。旁邊的特殊巡護簡直笑的不行。

就這樣,一臺手術,張長勝一個人自彈自唱說了個沒停。一邊說一邊和宋易搭配默契,手術順利結束。

結束後,張長勝舒口氣,“搞定收工!”

宋易站後面開口,“壯士,請留步。”笑的眉眼彎彎,甚是可愛。

長勝回頭,“娘子有事?”

“壯士,門口有位焦急等待的小娘子正等著你。等著您給她一句交代。”宋易開著玩笑。

門口還有老幹部的家屬等著結果呢。

張長勝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娘子,您放心。我去去就來。”

說完,咿呀啊呀的揚長而去。

真是個活寶。

那個剛剛一直笑得不行的護士摘下口罩,“媽呀。我忍著笑忍的腸子都要打結了。過去我一直覺得張醫生帥的不行,今天發覺,他就是個逗比。”

宋易也笑了。

一場手術順利,整個人都會身心愉悅。

他那麼開心,是自然的。

“說真的,宋易姐,我們科裡一直都在傳,你和張醫生是咱科的金童玉女。”那護士一邊收器材一邊說話。

宋易嘟嘟啷啷,“別。這帽子我帶不起。你瞅瞅我都這麼大歲數了,你見過這麼大的玉女不?”

“那叫什麼?”

宋易皺著眉頭想了下,叫什麼?

奸J夫淫Y婦?哼哈二將?男盜女娼?

扶額,這都是什麼詞彙。

那護士看宋易詞窮的樣子,湊近打趣,“聽說,你倆睡一起了?”

宋易瞪大眼,看著那小護士,“我說你這小護士,年紀輕輕的,怎麼用詞這麼猥瑣呢。你能想點稍微光明點的句子嗎?”

“呀?聽小虎姐說,你們都睡一屋啊。”

“那就叫睡一起了嗎?那叫同在屋簷下。”宋易糾正。

小護士笑眯眯,“噢。那是同居。”

“中文沒學好,那叫合租。”

“那你收錢了嗎?”

宋易回憶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