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長老傲然說道:“此人煉器手法本就荒唐,不能用常理來形容,文長老你依理以據,反倒不正確。”

“不,我看不正確的是牛長老你才對。這種煉器手法分明就該是大周天迴圈法,利用鼎中氣息的迴圈力量從而達到平衡,而且可以透過氣流的旋轉抵消對寶鼎的衝擊力,從而才可穩如泰山。”文長老大肆擺擺手。

二位長老的爭論很快演化成了兩派長者的爭論,你言我語,各有見地。

如今寶鼎周圍構造成了異常濃密的氣場,使得眾人的感知力受到極大的阻隔,因而眾人雖能清晰的看到鼎中煉材的具體狀況,但是對於鼎中氣息的流動變化卻探察得不甚真切,因而所推斷的結論自然也有所不同。

兩派爭論不休,前輩們都試圖用自己的推斷來證明為何會出現如此的情況,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事情的發展越發到了詭異的地步,因為這鼎中的煉材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飛快的溶解!

要知道,之前煉材未能溶解時所釋放出的靈氣已堪稱濃郁,只是其濃度和煉材溶解時所釋放出的卻相差甚多,如此高速的溶解所釋放出的靈氣必定擁有著極強的衝擊力,而這是所有煉器術所竭力避免的。

如此高速的釋放,幾乎在一瞬間就可以打破這難得的平衡,從而導致煉器失敗。

只是讓人難以費解的是,任由著煉材如何高速溶解,任由那靈氣如何飆升,這一方寶鼎仍然安穩如斯,而其他七樣煉材似乎根本沒有受到衝擊,安安靜靜的懸浮在鼎中。

爭論聲不知何時停止了下來,一方面是因為事情太過古怪,顛覆了眾老信心滿滿的推斷,沒有任何人所謂的煉器法能夠解釋所發生的現象,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靈氣不斷釋放最終又造成了大規模的氣息流溢,大股大股的天地之氣不斷從鼎中噴湧而出,將本來密度極大的山腳氣場朝著更大的程度推進著。

如此一來,周邊的渡劫境強者們頓時感受到了氣場構造而成的壓力。

這大山腳下的宇宙之氣構造而成的氣場本身就難以就當成能量來吸收,這也是眾強者後來才發現的事情,他們本來都呼吸著這裡的靈氣,以為可以輕鬆消化,但卻發現這種靈氣異常緊密,便宛如難啃的骨頭般,怎麼咬都都咬不碎,更別提吸收了。

而當靈氣不斷飆升,濃度增強之後,無法消化的靈氣自然而然的構造成的強大的壓力,將眾人當成異物般的排擠著。

眾人便宛如處在颶風團中,承受著極大的衝擊,不過,如今站在場中不動的始終都是各門各派的強者,承受力亦是相當不俗,所以仍可穩立不動。

一晃兩個時辰過去,第二件靈材開始進入到溶解階段,一如第一件一般,靈材溶解的速度快得簡直不合常理,分明會破壞鼎中氣場的平衡,然而無論那氣息如何飛快釋放,煉器依舊在安穩的進行著,絲毫沒有失敗的徵兆,反倒是場中靈氣越來越濃郁。

而隨著場中氣場越發濃郁,渡劫境級初期的修真者倍受壓力,一個個低聲喘氣,彷彿正在經歷一場大戰似的,只是礙於面子,又不好意思退去。

待到第三件靈材消融之時,氣場終於到達了眾人承受的極限,各派門主也早察覺到門人的異象,最終是擺擺手,令門人退到外圍。

眾修真者雖心有不甘,但奈何實在承受不住這壓力,只怕再待下去,反倒狼狽。

而隨著時間推移,第四件,第五件靈材依次溶解,煉器依然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眾人等待的失敗仍未降臨,反而是中期境級的強者在壓力迫使下退到後方。

兩日之後,第八件靈材溶解之時,就連後期境者也已經無法穩佔,不得不退到千丈之外。

八件靈材全部處於溶解狀態,而且第一件靈材已經完全溶解,化為純淨無比的氣息,釋放著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