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嬌聲說道:“要天運並不難,諸位便看看要如何聚集天運,不過,這天運之勢極強,我看你們還是退遠一點是好。”

“什……麼?這位道友當真能夠聚合天運?”杜東山忍不住發問。

眾人也都瞪大眼,豎直耳朵,生怕聽漏分毫。

宋影兒嬌笑道:“殿下說話向來一言九鼎,他說過要煉製一件和龍劍不相上下之器,那就必定言出成真,對爾等來說這種事情絕不可辦到,也絕不可能成真,但對殿下而言,天下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眾人不由你望我我望你,七天煉器本已超乎尋常,而這七天裡都沒有聚合任何天運,如今要在剩餘的時間內集合天運之力於劍身,這種事情更是匪夷所思。

“都退下去!”魯元德突而大手一擺,領著長老們朝後退去,顯然,他是選擇了相信宋影兒的話,畢竟這幾天裡,奇蹟已經發生得太多太多,再多一件反倒合乎常理了。

大元門強者一退,洞仙宗也跟著後退,這事情已經不是簡單的是否信任天運即將聚合之事,而在乎於要拉攏方陵,因而縱然心裡有狐疑,表面上給予信任卻是必須的。

其他門派跟著後退,方陵周邊萬丈範圍只留下他和三女。

就在此時,方陵突然一動,一直放在左膝上的左手突而二指一併,朝天一舉。

一舉之勢起,九天之上突而云層聚合,剎時間明朗天空化為一片鉛黑之色,厚重的雲層鋪天蓋地,颶風起,聲聲呼嘯,萬山遍野樹搖石動,彷彿世界末日般。

“這……這是天劫!”顧若堂一眼識別出雲層來歷,眾人便都渾身一震,之前龍劍出爐,尚未引來天劫,如今這法器出爐竟引來天劫,這豈不意味著,這件七天而成的法器比起萬年自然生成的龍劍更具威力麼?

眾人正尋思著,便見一道天雷轟然砸落而下,直朝著鼎中法器而去。

天雷蘊涵的威力強大無匹,還未接近大地,地面上的氣息便已宛如洪流般旋轉起來,承受壓力的大地發出劇烈的震動聲,身在外圍的諸人宛如冷風颳面,一個個連忙聚起防禦,同時朝著場中望去。

這一望不由都大吃一驚,如今法器尚未完成成形,還需要經過鼎氣錘鍊一步,千錘百煉才能使之成器,可以說這法器相當脆弱,別說一記天雷,就算一道普普通通的氣息便能夠讓這七天之功毀於一旦。

如此關頭,方陵理應聚氣迎擊,然而他此時剛剛抬起的手竟然又放回了膝蓋上,全然沒有一點迎擊天雷的意思,而他身後三女竟然也都沒有避閃,依舊站在原位。

以在萬丈外的外圍諸人所感受的壓力,這天劫之力完全是大圓滿境級的,而三女修為不過後期,站在鼎外不足十丈之距,足以在天劫餘威之下被震成粉末。

只是待眾人想到這點的時候,時間已經晚了,天劫之雷以迅猛不及掩耳之勢陡然轟入鼎中。

燦爛的白光晃花了眾人的視野,眾人都不約而同的直道了聲糟,待到白光散去,連忙朝場中望去,這一望,一個個頓時目瞪口呆。

本該在這一雷之下毀掉的法器竟然安然無恙,就連鼎外的三女亦是巍然不動,彷彿根本沒有受到天雷的餘波衝擊一般。

眾人只覺一頭霧水,一時間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就在此時,第二道天雷又緊接著轟落而下,眾人心臟又狂跳不安起來。

只是一如之前,方陵和三女都不動分毫,任由那天雷擊落於鼎,天雷散去之時,場中依然安靜如斯,就如同天雷未曾來過。

緊接著,“轟——轟——轟——”的奔雷聲不斷從九天雲層上響起,一記記天雷接踵而下,每一道都比前一道更加強大。每一記天雷都毫無例外的轟落於鼎中,砸在法器之上。

“莫非……所謂聚合天運,竟是這意思?”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