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但腦袋裡的記憶卻找不出任何和她有關的地方。

而下一刻,他的手卻鬼使神差地抬起,輕輕撫上顧雲清臉上的那道紅色的天譴傷疤。

“這是怎麼回事?”他的手觸碰到他面板的時候,忽然感到心如刀割。

顧雲清差點沉陷在他手上傳來的溫度,她猛然驚醒,後退一步:“修士修煉總有偏差,是我自己沒掌握好,謝謝您的關心。”

“好好調養,想回霍格沃茨隨時回來看看。”手上的肌膚觸感忽然落空,他的手僵在原地,然後失落的放下。

那麼一瞬,他感覺好像做過無數次這種動作。

“雲清!”一個聲音在遠處響起,雲川邁著大步走過來。

顧雲清轉頭,看向雲川。

“我不是讓你臥床休養嗎?怎麼跑出來了?”雲川用斥責的語氣說。他轉向斯內普,“先生,並非我不想讓她出席,但她身體抱恙不適合太過嘈雜的環境。”

斯內普心中忽有萬般不捨,他一直盯著顧雲清,點點頭:“剛她和我說了,那就拜託你,好好照顧她。”

雲川點頭:“馬車已經在等著了。”

斯內普緩緩轉身,回頭再看一眼顧雲清,羅斯又開始掙扎了。

“你今天怎麼這麼暴躁。”斯內普安撫著羅斯的情緒,掩飾著心中一種莫名的情愫。

顧雲清近乎脫力地坐在椅子上,淚水染溼了眼前的絲巾。

“師叔,你怎麼了?”山音焦急地問。

“沒事,山風傷眼,我們回去吧。”顧雲清起身。

身後,馬車劃過天際,消失在雲層中。

原諒我,我無法站在你的榮光裡,而你值得更好的未來,一個沒有負擔的輕鬆未來。

晚上,正在睡夢中的顧雲清忽然感覺劇痛,她忍不住痛苦的喊出聲,拉開蓋著夜明珠的遮光布,她看到潔白的睡袍下面被血染紅了一半。

“山音……”顧雲清輕喊出聲。

山音也在同時衝進房間,看著她身下的血跡,驚撥出聲,拿起同音鏡對著喊:“師父師父,出事了!”她哭著大叫。

雲川穿著裡衣趕過來,看到這一幕倒抽一口氣。

“醫師呢!”

“他馬上過來……”山音抱著顧雲清哭著說。

靈淨也同一時間趕來,她快速將旁邊水缸的水加熱,用溫熱毛巾擦著她的身體。

“師兄,保住胎兒,求你了……”顧雲清臉色慘白,淚水汗水不斷滑落。

西弗勒斯,我太沒用了,連我們的孩子都保不住。

顧雲清絕望的仰起頭,劇痛讓她的意識不斷渙散。

雲川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鎮靜,他拿出靈劍,引出中指血,畫出一道靈符匯進顧雲清的身體。

醫師趕過來,在關鍵穴位上下針,封住氣息。

“不是還不足月嗎!”雲川拉著他問。

醫師摸了摸她的脈搏:“她是太過悲痛引起的,我嘗試將胎兒取出,她的命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顧雲清痛苦的聲音不斷變弱,聽到醫師的話的時候,她抓住醫師,紫色的眼眸堅定不容置疑:“要麼保住胎兒,要麼我不活了。”

醫師看著雲川。

“保大人。”

顧雲清猛地推開醫師,用盡所有力氣靠著床邊:“我說過,保胎兒。”

雲川再好的脾氣也繃不住了。

“他都忘了你了,你留著孩子有什麼用!”發怒的樣子讓屋裡人都愣住,他們從沒見過溫潤如玉的師父如此這樣。

顧雲清眼尖地拿過醫師箱子裡的刀,抵在脖子上:“那我就帶著他們一起死。”

雲川冷靜下來,他抬手做了個制止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