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秋闈狀元郎的最大熱門——中軍都督府二公子方耀祖,塗捲了!

秋闈的成績未下,裡面驚人的八卦訊息卻先散了出來:

京城第一大才子方耀祖竟自動放棄了!他不要狀元了!

令月聽著心驚,她問旁人,也都回的是那些市井傳言的離譜故事,這她都不用甄別,一定是胡編亂造的。

方耀祖這到底是怎麼了啊,為什麼啊?令月心裡癢癢,無處求解,便想到了袁螭。

想這傢伙畢竟是個世子,在京城有手有眼的,應當是知道內幕吧?

她主意一定,便趕緊向公子住的東院走去。

遠遠的,令月就看到只有福貴一人在院門口閒溜達著。袁螭好像不在房中……

“大公子呢?”她隨口問了一句。

“傅大人,”左軍都督府的人都知道令月是朝廷派來的監軍,福貴眼一眯,笑容可掬的回了話,“大公子才讓二公子給叫去了。你是等等,還是?”

“哦……那我再來吧。”令月有些失望,她轉彎回走了一段路,突然想起,不如順便問問二虎子的住處,或者,她還不如就在袁螭房間內等著呢……至於那個柳蓉,看到就權當看不見算了。反正,那女人也就是個擺設而已。

想通了後,令月又折回了東院。

可那福貴卻沒了蹤影。

令月翹首尋了一番,在西牆的邊上看到了福貴挺立撒尿的背影。

她收住了想喊他的衝動,望著近在咫尺的房門,突然有了個陰暗的想法。

——反正沒人攔著,她直接進去就是。

省的還得跟下人多費口舌。

令月心思一定,快速挑簾入了房間。

袁螭的房間沒有人。連丫鬟小童都沒有。

令月四下打量著,慢慢踱步著。

在內間床幃隔斷之後,是一個半掩的小屋。

她好奇的移身一望,見此中堆放著一些大小不一的石頭,竟還有筆、墨、硯臺……

令月甚為驚異,這袁螭不是什麼飽學之士,竟還玩弄起這些東西了?她趕緊走進一瞧,見除了以上物件外,還有一些細線繩、印刀、砂布、木製印床、印刷兒、棕帚、拓包、印規……

這些,她隱約是在大院識物堂裡粗略見過,好像是篆刻之人的必備之物。

袁螭還通篆刻?

她滿懷疑慮的仔細端詳了一陣,發現這裡確實齊全的很,還有硃砂和朱膘的印泥。

“有人來過嗎?”袁螭的聲音突然從綠窗外透來。

“傅大人來過,小的說您在二公子那兒,她就走了。”福貴的聲音很利索。

“看著門,她再來,就說我沒回來。”袁螭輕輕的壓低了聲音。

——令月突然有種預感!袁螭有事要瞞著她!

她趕緊扔了手中的印石——四顧一掃,無處可躲——只得將身子快速鑽入了隔斷後的臺案下!

將全身伏在地面上,令月更能清楚的感覺到來者的腳步聲。

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

除了袁螭,那一個應該是個女人……

這二人掩上了門,走近了。

令月能感覺出二者的親密,可他們卻一直默默無語。

“委屈你了……”

袁螭的聲音低沉、緩慢。

試心

“公子……”一個細緻綿長的女聲輕柔的回應了。

令月不用看就知道是誰了……她周身的血液一下子湧到了面頰!

——柳蓉!

袁螭居然用那麼深情款款的聲調來安慰柳蓉?

柳蓉要怎麼了啊?

“那裡我都安排好了,你想用什麼、使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