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地劃破了林中的寧靜。

走在幾乎是隊伍最前端的司流風一下子警惕起來,順手拔出了手上的劍,警惕地看向四周,才發現自己的隊伍竟然瞬間被一些陰暗的幾乎難以分辨的灰色影子分割成了數段,還有不少白色的只有一張血盆大口的的臉在空中飄蕩著,他們每飄蕩過一處,那裡就伴隨著慘叫聲飛濺起濃郁的血腥之氣,不知何處幽幽綠色鬼火不斷地閃耀著,讓這山路上的一切看起來異常詭譎而恐怖。

他錯愕地睜大了眼,看著面前這些幾乎可以稱之為不可思議的場面,第一時間他只想到了自己是否真的遇鬼!

尤其是其中一張沒有身子的鬼臉正冷冰冰地凝望著他,看得他毛骨悚然。

但司流風到底不是尋常人,一咬牙,陡然伸出長劍朝距離自己最近那一張白色的鬼臉狠狠地劈砍而去:“什麼東西,不敢光明正大,只會使用這種裝神弄鬼的招數麼!”

他不是不信鬼神,但是這個時刻居然出現這樣的巧合,他更願意認為這是故意人為!

果然在他凌厲的劍鋒之下,那一張鬼臉瞬間剖開,露出一張精緻得讓人窒息的面容,如暗夜間開始最妖異的花。

司流風卻梭然覺得自己渾身的血都在那一刻凍結,他幾乎有一種錯覺是自己親手放出了吞噬一切的妖魔。

百里青看著他,精緻的唇角上揚,露出一絲詭譎的笑容,悅耳而又陰冷得讓人覺得極為不舒服的聲音響起:“乖侄兒,許久不見,不想你長得越來越醜也就罷了,行事也越來越愚蠢了。”

司流風看著面前既有殺父之仇又有奪妻之恨,不共戴天的仇人,眼睛一片猩紅,咬牙切齒地道:“百里青,你還真是命大,這瘟疫都沒能讓你死掉。”

百里青唇角彎起一絲詭冷又高傲的弧度:“都是茉兒的功勞,她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個驚喜不是麼?”

司流風眼中一痛,隨後冷笑:“你也能算個男人,怎麼,西涼茉呢?”

百里青冷淡而輕蔑地道:“這是我和你的之間的事,我的女人自只要坐著看就是了。”

“好,那本王就如你所願,讓那蠢女人知道自己選錯了人!”司流風咬牙大笑,眼中森冷如二月寒冬,他一把扯掉自己肩頭的披風,隨後一把抽出腰上的劍,橫在自己眼前,口中輕念有詞,捏出一個劍訣,只見他右手之上的長劍瞬間便暴起一層幽幽的紅光,劍氣於其上吞吞吐吐,讓人看著只覺得妖異非常。

百里青睨著他眉心那一抹浮現出來的暗紅,挑了下眉:“璇璣魔功,想不到當年你那蠢爹盜走的東西竟然還落在你的手上了,這璇璣魔功講究的是個陰陽調和,採陽補陰,再以陰導陽,便能修得快速功法,在短時間內內力大增,只是不知道哪個蠢女人做了你的練功爐鼎,幫你聚集內陽,只怕如此這般一兩年,那女子這輩子就會廢了。”

司流風沒有想到百里青竟然會對自己秘密修習的秘法如此瞭解,不由冷笑:“既然你知道那麼詳細,想必也知道璇璣魔功的厲害!”

說罷,司流風忽然毫無預兆地一把揮出手中的長劍,那幽幽紅色的劍氣一下子挾持著開金裂石之力向百里青捲去,掠過的樹枝竟然都在瞬間燃起,而竟然是絲毫不曾顧忌百里青身後還有自己那苦苦與別人作戰的下屬。

百里青跳了下眉,忽然輕巧地凌空躍起,他身形極為優美,而且沒有任何準備動作,只這麼一躍,他的身子瞬間拔高了三丈,直接躍在空中,避開了司流風劍上襲來的魔功罡鬥氣!

而那巨大的罡氣襲來之時,百里青他身後那些與田裡教徒戰在一起的鬼衛們反應極為敏捷,他們大部分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所以也也在下一刻足尖一點拔高數丈。

在司流風錯愕的目光之間,只見那些與鬼衛們纏在一起的天理教徒們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