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尷尬的笑了笑,拽了拽有點不情願的可盈,當先進了屋,一進屋就一個千紮下去:“兒子給皇額娘請安了。”接著,又是一禮:“給四哥請安。”

弘晝今兒變的這麼正經有禮,倒還真讓太后和乾隆吃了一驚呢,可盈偷笑,過去給太后和乾隆請了安,心裡話,弘晝這是看著兩個大*OSS吵的太厲害了,怕引火上身,就先裝乖一點了。

老太太見了弘晝,拉著這個兒子的手,指著乾隆,對弘晝氣道:“老五,你來評評理,你這個四哥還要不要臉了,碰著一個青樓名ji,就被勾了魂,你說說,這隨駕南來的嬪妃們哪一個不好,哪一個長的不標緻,伺侯他不盡心,偏生的讓一個狐狸精迷住了,迷就迷吧,貓哪有不偷腥的,我這個額娘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他呢,偏偏要把我氣死啊,今天竟然跑來說,要帶那個狐狸精回宮,還要封為貴妃,這,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說到最後,老太太越想越傷心,越想越生氣,想著早先身份低的時候被人欺負,日子過的提心吊膽,後來得了寵,有了兒子,兒子爭氣,也上了位,她身份也高了,可還不讓她清靜,兒子還整天沒事找事幹,她咋就這麼命苦呢。

傷心之下,老太后就跟平常村婦一樣,哭天抹淚起來:“皇帝,你要是真想讓那個夏盈盈進宮,就先拿繩子勒死了我,我也眼不見心不煩,到了底下,跟先帝爺也有個交待,也不怕列祖列宗說我不規勸皇帝。”

“皇額娘”乾隆面色那個難看啊:“皇額娘說的什麼話,兒子怎麼皇額娘了,夏盈盈是個很好的女孩,皇額娘偏生說的那樣難聽,讓兒子心裡難受,實話告訴皇額娘吧,兒子已經拿定了主意,一定要讓夏盈盈進宮的。”

“啪”的一聲脆響,太后一氣之下,把几案上的一個茶盞給摔了下去:“你這是什麼話,你還有沒有一點孝義廉恥,這話也是你一個皇帝能說的出來的?”

母子倆吵的這樣兇狠,弘晝和可盈那個傻眼啊,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看這倆人鬥雞眼似的,恨不得打死對方的樣子,兩口子把脖子一縮,索性的也不聞不理,做個縮頭的烏龜。

乾隆這時候也站了起來,挺了挺胸:“皇額娘,兒臣一直為大清著想,為天下著想,為皇額娘著想,可誰為兒臣著想過呢?宮裡三千佳麗,哪一個又是知心人,皇額娘,兒臣也苦啊,兒臣這心裡苦,好容易碰到一個知情識趣的,卻又……”

講著話,乾隆跪到地上,抱著太后的腿哭了起來。

可盈這個傻眼啊,這個不敢相信啊,天啊,這娘倆也太會演戲了吧,要是到現代當演員的話,奧斯卡那小金人全都得給人家得了,先前太后那番訴苦,那番哭泣,這會兒乾隆也不管丟不丟人了,孩子一樣抱著太后的腿哭,大訴他在宮中孤單寂寞,孤家寡人一個,高處不勝寒,差點給凍死的話,聽的人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弘晝看著眼前這場面,心道,再這樣下去可不行,萬一他那個好四哥把老太太氣出個好歹來可就不好了,這世上可沒賣後悔藥的。

“皇額娘,四哥啊,老五我也苦啊……”一抹眼淚,弘晝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抱住太后的另一條腿。

“你,你們,你們這……”太后又傻眼又生氣,伸手指著倆兒子,都說不上話來了。

話說,弘晝那演技比乾隆也不差分毫,那一通哭,哭的乾隆止了淚,抬起頭呆呆的看著這個弟弟。

“皇額娘啊,您老人家辛辛苦苦把兒子養大,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四哥餵養大,到老了,兒子不孝,還得惹您老人家生氣,兒子罪該萬死啊,兒子無能啊……”弘晝哭著,一把鼻涕下來,趁著乾隆犯傻的當,就直接給抹到乾隆那明黃的龍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