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四哥是怎麼想的,又不是沒經過聖祖爺宮裡的黑暗,就是皇阿瑪那時候,雖然說妻妾少,可後院爭鬥也從來不少,就是四哥也吃過幾次虧的,他怎麼就認為他的後宮裡會是一片詳和呢,真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

可盈拉過弘晝的手來,玩著他修長卻因為長年習武而顯的粗糙的手指,低頭說道:“你那四哥,還不是自信的有些自大了,就認為後宮裡的那些女人都是真心愛他的,豈不知,人愛他的不過是他的身份地位,要是他只是個普通人,怕是那些女人一眼都不看他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四哥這幾年確實太平順了,有些聽不進意見去,再加上他死要面子的德性,要長期這麼下去,怕不是大清之福啊”弘晝嘆息。

可盈站起身,給弘晝捏著後頸,撇嘴道:“管他呢,大清不大清的,反正咱們也是要走的,管那麼多幹嘛。”

“喂”弘晝急了,回頭瞪著可盈:“話不能這麼說啊,皇阿瑪臨死的時候交待我看著四哥的,又把那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我,我就是再混帳,也不能辜負了皇阿瑪一片厚愛,除非找到人代替我,否則,我是不會輕易走的。”

“是,是”可盈也不稀得和弘晝計較,反正吧,弘晝這重情義,是很感激四四的,如果讓他放下不管,恐怕他一輩子都會活在愧疚裡的:“我知道你一直都對那百年國恥很在意,這會兒成了愛新覺羅家的一員,那就更在意了,即是這麼著,那你乾脆把弘曆那小子趕下臺,自己當皇帝不就成了嗎,咱們發展工商業,憑著咱倆先近幾百年的知識,我就不信……”

弘晝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氣鼓鼓瞪著可盈:“盈盈,這話以後別說了,我,我是不能去害四哥的。”

“咱們五爺重情重義嗎”可盈冷笑一聲,把帕子一甩:“你當我愛說啊,還不是看你每天在這煩來煩去的,這才……好,那你就在這東想西想,自己去煩去吧,我,我再也不管你了。”

說著話,可盈也不看弘晝,抬腿就往外走。

弘晝捶了一下桌子,咬牙道:“好,你走,有本事你走了別回來,當爺真稀罕你嗎”

弘晝這麼一句話不要緊,可盈一聽可就傻了眼了,不敢相信的看著弘晝,一臉的震驚樣子,眼裡淚珠都滾了下來,一滴滴往下掉,很有一種淚美人的悽美的感覺。

屋子外邊,綠竹和蘇嬤嬤那是一臉著急,心道,我的爺啊,福晉啊,你倆這是怎麼了,恩恩愛愛的兩口子怎麼著就開始吵架了?

“哎喲,哎喲,你別哭了……”弘晝一看可盈哭的那個樣子,這心就軟了,趕緊過去哄起老婆了。

可盈倒是拿捏上了,把身子一扭:“我知道,你是嫌棄我了,嫌我長的不漂亮,嫌我老了,想找那年輕漂亮的來,又怕我不讓你納妾,就,就變著法的和我鬧彆扭”

“老婆,冤枉啊,我沒有啊”弘晝委屈的圍著可盈直轉悠,八過,不管他怎麼解釋,可盈就是不信的。

屋外一群大小奴才就聽到屋子裡噼裡啪啦一陣響,又聽到福晉的哭聲和王爺的叫罵聲,那聲音一陣比一陣大,聽的這些個奴才一個個急的差點沒衝進去。

又過了一會兒,聽著屋裡沒了動靜,蘇嬤嬤實在忍不住了,就想要進屋去瞧瞧,才要推門,就看蔡管家跑了過來,小聲道:“宮裡剛傳來訊息,賢德妃沒了……”

“這是怎麼回事?”蘇嬤嬤一臉驚訝的問蔡管家:“不是說賢德妃懷有身孕嗎,怎麼就,沒了?”

“就是這身孕給鬧的啊”蔡管家擦了一把汗:“不知道怎麼回事,賢德妃今兒早上就說肚子疼,叫了太醫來看,說這肚子裡的孩子保不住了,皇上當場就生氣了,責令那些個太醫趕緊保孩子,可惜的是,不管用什麼法子,這孩子還是沒了,賢德妃也在這當大出血,聽說啊,那血流的,怎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