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擬鏡,還有我羽曦月可怕的人存在嗎!”

柳殤絕冷道:“妖孽啊妖孽,你這嘴,我不得不承認,確實很硬,但是呢,今日是你的死期。”

柳殤雙目一瞪,羽曦月眼睛裡佈滿了紅血絲,目光兇惡瞪向那三人。

只要她一見到自己心愛之人放不下另一個女人,憤怒從心裡憤湧而上。

妒忌心極重的羽曦月想要摧毀一切。

“我得不到的,她人也休想得到,不屬於我羽曦月的東西又如何,只要我想,這世間一切那就都是我一人的,誰來搶,就是死不足惜!”

羽曦月手中的權杖憤力一揮,周圍的樹木一瞬間倒下。

強大的暗黑能量愈發濃郁。

上空,厚重的黑雲層籠罩,太過密集,光難以從雲縫透進來,不見得一絲光亮。

滿地的枯葉隨著狂風,漫空凌亂。

“張秋鏡,你我之間的情誼就此結束,如今沒了愛,那麼,我們之間只能成為仇人!”

這個滿嘴叫囂的女人害死了他的心愛之人,既然不是恩人,他絕對不會對這個羽曦月手下留情,為了幫死去的墨春妧報仇,他恨不得立馬除了羽曦月這個妖孽,往日的情分,在羽曦月親手殺了他的心愛之人那一刻就已經煙消雲散。

張秋鏡對羽曦月只有恨。

他的雙目充滿了對羽曦月的恨意。

那雙震懾一切的眼睛,羽曦月見了心發怵。

“羽曦月,你我之間再無任何瓜葛,是你殺了我娘子,你的這條賤命就算是有十天都抵不過我娘子的一條命!”

“她的命是命,難道,我羽曦月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羽曦月心裡滿是對他的恨意,此恨綿綿無絕期。

“對,你說得對,你的命在我這兒一文不值,是你害了她,是你偷煉妖族禁術誤入歧途,這擬鏡的混亂全都拜你所賜,羽曦月,你罪大惡極,罪不可赦,天理難容,我,亦難容你。”

這個羽曦月,他今日定要除去。

若不除了這個禍患,恐怕,日後擬鏡將成為一座死城。

他答應過墨春妧,要守護好擬鏡的一切,這份責任,他本不願擔,但為了所愛,他什麼都能答應,只要是墨春妧要求他去做的事情,他就一定要去做到。

雖然,她已經不在了。

他曾經答應過墨春妧的就一定要說到做到,不能再言而無信。

張秋鏡輕輕放下墨春妧的軀體,放在地上。

他站起身。

手執一劍。

這把木劍是所愛之人的。

他往身後看,目光溫柔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奄奄一息的墨春妧。

他深痛道:“如今,我要用這把木劍為你報仇,娘子,你一個人在黃泉路肯定會害怕,別怕……夫君很快就會去找你。”

在柳殤的眼裡,這個在昔日裡不碰感情的兄弟,如今,只為一個女人深情。

到底有多愛,寧可去陪她共赴黃泉,也不願獨自一個人生活在這個混亂不堪的擬鏡。

柳殤勸道:“張兄,她已經死了,如果,春妧姑娘在天有靈,絕對不會讓你陪她去,這擬鏡還需你來守護。”

張秋鏡最聽不得這些。

他想陪心愛之人都不行,他坐在這個位置上,連自己的生死都不能做主。

生死他兩難擇。

一個人的痛苦,這種失去所愛之人的滋味除了他自己無人可知。

獨自吞下一切的苦楚。

“你說得對,我答應過她,好好活著守護擬鏡,這是我身為擬鏡境主的責任,我應該擔起這份責任,不然……我就這麼去了,恐怕,在黃泉一見,不用想,她會怪我,會永遠無法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