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主意。

“醉書生,等你酒醒了我再找你理論……”“不行,我喜歡醉中辦事,清醒時心會軟。”

“你想怎麼樣?”大漢攔攔手中劍。

“好好回答幾句話,看你答話的誠意再決定該如何發落。”

“發落?嘿嘿!”身形微挫,劍挾風雷之攻出。

丁浩不退反進,只一伸手便抓住了劍身。

“大表哥,這一手很精采!”小茉莉拍手。

大漢奮力一拔,劍像是焊在鐵墩子裡,絲紋不動,登時面色慘變,臉孔也驟然縮小,鷹鉤鼻子彷彿更鉤了。

“醉書生,算咱理虧,向這位姑姑賠禮,成麼?”

“不成,我要問話!”

大漢突然鬆手棄劍,抹轉頭就想開溜,身形還沒彈起,丁浩已攔在他的正面,登時亡魂盡冒,臉變成了土色。

丁浩扔去了手中劍。

“小茉莉,你過來!”

“什麼事?”小茉莉靠近。

“剛才他對你說了許多髒話,該怎麼辦?”

“這個……該掌嘴。”

“對,掌嘴,把鞋子脫下來,給我掌,一邊三下!”說完,食中二指一彈,點上了大漢的穴道:

小茉莉真的脫下了鞋子,“啪啪啪……”用鞋底在大漢的臉頰上左右各掌了三下,她不憤大漢剛才的汙言穢語,掌嘴可是卯足了力,大漢穴道被制無法閃避,硬捱了六下,口血飛進,兩頰登時腫大,變成了貓頭鷹。

“現在回答問題,你是那一個門派的?”

大漢暴瞪著眼,眼珠子幾乎要脫出眶外。

“說話,不然有你好看的。”

大漢的臉色突然發黑。

丁浩脫口叫了一聲:“糟了!”

小茉莉剛穿好鞋子,直起身來道:“什麼糟了?”

“砰!”地一聲,大漢栽了下去。

小茉莉兩跟蹬得老大,不明究裡。

丁浩吐了口氣。

“我早沒想到這一點!”

“師叔……”祖字還沒出口已被丁浩手勢止住。

“就叫大表哥好了!”

“是,大表哥!”小茉莉喜之不勝,但態度還是很恭謹。“您沒想到那—點?”

“他是半月教徒……”

“半月教徒?”小茉莉驚叫出來。

“不錯!半月教凡屬頭目以上的弟子都裝了藏有劇毒的牙套,不得已時用來自決,你剛才掌他的嘴時用力過猛,牙套不是被打破就是鬆脫,所以只死路一條。”話聲一頓又道:

“你說……那饃是一個錦衣蒙面人交付他的?”

“是!”

“好,那已經證明我們的對頭是‘半月教’。”說著,跨前一步,撕開大漢衣,左上胸果然有半月形禁志。“看清楚了沒有?”

“唔!”

丁浩左右一看沒人,從懷中取出那個既冷又硬的饃,反覆地看,饃還是饃,沒什麼異樣,不由沉吟起來。

“小茉莉,你聽到交饃時他們說了什麼沒有?”

“沒有,我離得遠,不敢接近。”

“這……”“大表哥,何不擘開來看看?”

丁浩點點頭,只輕輕一擘,還沒用力,餅就一分為二,一樣黃澄澄的東西現了出來,是二塊兩指寬的金牌,還連著一條絲線。丁浩意外地一驚,原來這饃是擘研過又接合的。仔細一看,金牌上赫然刻了一個半月形圖案,下方一個古篆“副”字。

“大表哥,這是什麼?”

“應該是‘半月教’的信符之類,你看。”

小茉莉接近手看了看,又遞還丁浩。

“怎麼會夾在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