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田中尉而言,納巴德是一個特殊的地方,他始終忘不了那些在納巴德死去的同胞,這件事可謂是人生一大憾事。

如今又將踏上去納巴德的征戰之路,他有些惶恐,但更多的是興奮。

西康防線的部隊由於要守住原本的縱深,故而無法傾巢而出,於是又臨時從長城等北方防線調集而來了大批的部隊。

就在田中尉的部隊向著西康前進的路上,京城裡的領導層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戰前討論。

“聯絡上天竺當局了嗎?”

“回主席,聯絡上了。”

“他們怎麼說?”

“竭誠歡迎我軍進入天竺進行剿滅喪屍的戰爭。”

“呵呵,那他們呢?就在一邊給我們當啦啦隊加油?不幫忙出點兵?”

“他們的意思很曖昧,據說他們現在軍隊不多了,既沒有說要出兵也沒有說不出兵,我猜大概意思就是如果我們打得比較深入,那就一定會參與。”

東國承諾了不佔領天竺一寸領土,天竺當局目前手裡掌握著各個大城市的地下堡壘,“精兵猛將”也還有十餘萬,按道理北方來了“王師”,出兵接應一下是一個正常人應該做的事情。

但三哥的思維實在令人有些難以捉摸,一方面東國軍隊的到來是不可能拒絕的,但似乎他們更想的是坐等東國軍隊掃平一切後再出來收拾殘局。

究其原因,與喪屍作戰一潰千里的過往似乎已經把天竺當局給打怕了,手裡僅存的這點軍力如果打光,那麼天竺這一點微弱的人類火焰也會熄滅。

但在這些軟弱的軍人當中,有一個人表示堅決不能坐視東國大軍橫掃喪屍,自己則躲在身後當軟蛋。

這個人就是赫迪桑,身在孟港的他向地堡領導人卡皮爾痛陳利害。

“這場仗如果天竺自己不反擊一下,那就證明天竺已經沒有真正的男人了!把命運交給那些異國軍隊,這是可恥的!”

卡皮爾只是聽著,作為一個地堡的最高領導人,他也要聽所謂總統的命令。

“總統的命令是按兵不動,你就別說了。”

“你有指揮天竺地堡軍隊的指揮權,哪怕就靠天竺地堡內的五千軍人,也必須做出點什麼!”

“那如果這五千人全部陣亡了,這個地堡內的二十萬百姓怎麼辦?”

一句話把赫迪桑問住了,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問題。

出擊的話,五千天竺軍人實在沒有那個能力打出哪怕一點點優勢,可按兵不動,身為一個難得有責任心的天竺軍官,他又實在覺得丟臉。

“卡皮爾先生,那要不這樣……”

……

總之,這樣一場沒有天竺軍隊參與,但發生在天竺的戰事即將拉開。

馬驍等人到達西康時,強烈的高原反應使得馬驍有些難受,剛調來的很多軍人都吸著氧氣瓶。

田中尉很早之前就到過這裡,故而他倒是沒有任何不適,看著士兵們身體反應有些強烈,他特意要求軍醫做好醫療指導,讓士兵儘快調整好身體狀態。

“不要洗澡!不要抽菸!適應兩天後再劇烈運動!”

剛好部隊還要集結,馬驍等人就搭好帳篷,就地休整。

這條都快要被很多人遺忘的西康防線,此前不久依舊是炮火連天。

田中尉到達後,沒有過多的休息,連忙到防線,努力熟悉著戰線的情況。

“田團長,我們在這裡守了快一年了,喪屍的進攻一直就沒停過,最早在這裡的部隊很多都換了一回血了。”

回到了孟康河谷,田中尉眼前浮現起當時在此地戰鬥的場景。

此時的河谷東國一側,早已就搭建好了鋼筋混凝土結構的工事,防暴牆和鐵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