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善仁聞言心裡一驚,心想此地為何還有軍人。

不一會從灌木叢裡走出了三個持槍和一個拿著砍刀的男人,看面相,持槍那三人是中年人,持刀者是個約莫十幾歲的男孩,裴善仁暗中觀察了四人的裝束,鬆了口氣。

“不是軍裝!這些人和我一樣,手裡的武器是撿來的。”

裴善仁順從的把揹包放在地上,面不改色地對著來人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哪兒來的武器?”

為首那人道:

“少廢話!包裡有食物沒?”

裴善仁嘿嘿一笑道:

“有倒是有,只是我這糧食太乾了!你們怕吃不下去。”

“滾蛋!都什麼時候了!乾的稀的我們都吃的!無非是添把火煮煮,拿過來!”

“話說時間才沒過去多久,你們就沒吃的了?”

“你剛沒聽見飛機上說的嗎?從今往後,我們種植的作物都吃不了了!不得從現在開始就囤積糧食嗎!踢過來!手舉高!不要摸槍!”

裴善仁將地上的揹包一腳踢到對方面前,嘴裡淡然地問道:

“你們拿去就是了,話說你們住在哪裡?方便加我一個嗎?我會打獵捕魚,可以供養你們。”

“死開!這個時候誰會相信陌生人?我們都是親戚才組成隊伍的,你這個外地人有多遠滾多遠。”

為首的男子一邊罵,一邊將揹包開啟,當看到那一條條不規則的肉時,他皺著眉頭仔細辨別了半天實在沒有認出來,於是好奇地對裴善仁問道:

“這是什麼肉?”

裴善仁臉上露出令人膽寒的笑容回覆道:

“兩腳羊,人的肉!”

四人聞言大驚,呆呆地看著裴善仁,嘴巴大張著說不出話來。

趁著四人愣神之際,裴善仁猛地抬起槍,將其中二人擊斃。

為首那人正欲開槍時,裴善仁搶先一步,一鞭腿將其手裡的槍口踢偏。

子彈從身邊飛過,裴善人絲毫不慌,拔出匕首一刀就捅在了對方的太陽穴,這人一聲哀嚎都沒發出就倒地死去了。

那個少年見裴善仁十分兇狠,短短時間就連殺三人,直接被嚇破了膽,完全沒有了與之對抗的勇氣,轉頭拔腿就跑。

裴善仁也不急躁,慢悠悠跟在少年身後。

直到遠離了屍體,爆發力極強的裴善仁,幾步就趕了上來,一飛腳將少年踢翻。

那少年雙手握刀正欲反抗,卻早被裴善仁一刀挑了手腕。

少年吃痛,正欲出聲,被裴善仁踩住左臉道:

“噓!別叫!把喪屍引來了我倒是可以馬上就跑,你在這裡就成了晚餐了!”

少年連連舉手示意自己服從,身體也在止不住地發抖。

“我橫行南境,幹了多少惡事?從來只有我搶人,你們哪來的膽子,倒來陰我?”

“對不起!我們只是聽到了廣播看了傳單,我幾個叔叔就說來抓點魚陰乾當存糧,但沒想到遇到你了,見你揹包鼓鼓的,就起了歹意,這也是第一回……”

“你們的槍哪裡來的?拿著就當個擺設,不會開槍打我嗎?就你們這素質還想當歹人?做夢吧!”

“一隊士兵陣亡在我們縣裡,槍是我們撿來的,我們沒怎麼接受過軍事訓練,真沒開過槍,饒我這條命吧!”

裴善仁聞言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鬆開少年讓其翻了個身,用槍指著對方道:

“我且問你!你們這段時間躲在哪裡的?”

“那邊有處農家,他們有個地窖,原本用來儲存番薯,被我們蓋了些鐵板,用來當作居所。”

“裡面有多少人?”

“男人都被你殺了,就只剩三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