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韋心想雖然是因為喝了些酒,吳館長的猜想著實大膽,但仔細一想,確實不無道理!他沉默良久,又斟滿兩人的酒,兩人碰杯淺酌,隨即小韋又緩緩開口道:“假設您推測的這一切是真的,那接下來我們國家要站在什麼的立場,需要採取哪些必要的措施呢?”

“嗯……以我的意思,就三個‘不’字!”吳館長頓了頓,夾起一塊辣椒炒肉放入嘴巴嚼著,賣起了關子。

“這怎麼說?”小韋好奇地問道。

“第一,不贊同!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有度地譴責米卡國的反人類行為,讓全世界知道東國對這種行為是嗤之以鼻的;第二,不站隊!從道義出發,我們確實應該站在羅巴洲的那一邊,但這群羅巴洲人何時和我們講過道義?第三,不對抗!輿論的攻擊要打滿,但並不採取任何實際性的措施去與米卡國對抗。面對羅巴洲各國,以我們也在全力阻擊怪物為由,搪塞過去,讓米卡國和羅巴洲雙方誰都不敢輕舉妄動,不敢貿然賭上一切打核戰爭!”

“為什麼?”小韋不解地問道。

“羅巴洲和米卡國都是老狐狸了,他們肯定會揣測東國這種曖昧的態度,想著我們定是等著他們兩敗俱傷,坐收漁翁之利。這肯定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他們定會權衡再三,最終相互對峙。而這時我們反而掌握了話語權,畢竟兩方都會擔憂我們成為對方的盟友。”吳館長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高明!”小韋連連稱讚,抬起酒杯敬酒示意。

“好!喝!這事兒你見到部長,和他說說我的看法。不過那個老狐狸水平比我要高多了,他知道的訊息也更多,看得會更透徹!不過以他的脾氣,在國際上肯定又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等有了實質性的證據後才會假裝恍然大悟的樣子,神色激動地說些強烈譴責之類的話!”吳館長藉著酒勁一邊模仿著部長的樣子,一邊激動地說道。

“哈哈!館長您學得還真像!”兩人不禁大笑起來。

隨後小韋又問道:“不過話說回來,眼下國內的局勢,你怎麼看?”

“哎!這才是讓人更加擔憂的事情。西康全線艱難阻擊,死守了這麼久沒讓怪物突破,沒想到西南邊境突遭全面破防,西南的戰事打得艱難原因是多方面的,西南邊境線綿延數千公里,地理情況複雜,事出突然,一邊要撤出大量百姓,一邊要打一場從來沒打過的仗,怪物數以億計,一個不注意又滲透到部隊身後,簡直一團亂麻……加之目前我們對怪物的瞭解太少,世界衛生組織的研究也還沒出來,全世界對怪物都可謂是盲人摸象,不知全貌!”

說完,兩人陷入了沉默,吳館長長嘆一聲,舉起酒杯,兩人轉開話題,聊起了家長裡短。直到凌晨一點,有些醉意的小韋才起身告辭,打了輛計程車回家去了。吳館長迷迷糊糊收拾好餐桌上的殘羹剩飯,回到臥室倒頭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