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狠話:“哼,瞧瞧你這副醜惡的嘴臉,使出這般下三濫的手段,也不過如此。你以為這樣就能擊垮我,就能扳倒我藥家?簡直是白日做夢!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卑鄙小人,只會無能地怒吼,根本不配與我藥家為敵!”

鍾天聽到這番話,瞬間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整個人暴跳如雷。他的臉龐瞬間漲得紫紅,彷彿熟透的豬肝,額頭上青筋根根暴起,蜿蜒扭曲得如同一條條憤怒的蛟龍,隨時準備擇人而噬。他的雙眼瞪得極大,幾乎要從眼眶中迸裂而出,裡面佈滿了可怖的血絲,那是被怒火充斥的證明。他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著慘白的顏色,發出“咯咯”的聲響,好似下一秒就能將空氣捏碎。他的身體氣得劇烈顫抖,好似秋風中搖搖欲墜的枯葉,一步便跨到了藥石林的跟前,高高地抬起那穿著厚重靴子的腳,帶著無盡的恨意和發洩的快感,狠狠地踢在了藥石林毫無防備的腹部。

藥石林只覺一股巨大的力量撞擊在自己的腹部,好似被重錘猛擊,五臟六腑都彷彿移了位。他的身體本能地蜷縮起來,一口帶著腥味的血水不受控制地從口中噴出,飛濺在鍾天的腳邊,宛如一朵盛開在地獄的惡之花。但即便如此,他的眼神中依然沒有絲毫的退縮與畏懼,反而愈發堅定,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在狂風暴雨中屹立不倒。

“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鍾天歇斯底里地怒吼著,那聲音尖銳得如同夜梟的啼叫,在這陰森的空間裡不斷迴盪,震得四周的牆壁似乎都在瑟瑟發抖。“到現在還敢嘴硬!你已經中了我的血咒,這是無解之局,你就等著慢慢感受生命的流逝吧!你藥家也會因為你的愚蠢而陪葬,任你再怎麼狡辯,如今也已是無力迴天。你就乖乖地在這等死吧,沒有人會來救你!”

藥石林強忍著腹部如潮水般湧來的劇痛,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盯著鍾天,眼神中充滿了決絕與詛咒:“我藥石林雖然今日不幸落入你的魔掌,身處這絕境之中,但我告訴你,我絕不會向你這樣的惡徒低頭認輸!哪怕我死,我的靈魂也會在這世間徘徊,看著你被我藥家之人千刀萬剮,不得好死!你所犯下的罪孽,遲早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鍾天看著藥石林那決絕的模樣,心中竟莫名地湧起一股寒意,彷彿被一雙無形的眼睛盯上,讓他脊背發涼。但他很快便將這種恐懼的情緒強行壓制下去,冷哼一聲,試圖驅散內心的不安:“死到臨頭還在嘴硬,那就好好享受你這最後的時光吧!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手段更厲害!”說罷,他猛地轉過身,像是逃避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大步流星地離去。他的腳步聲沉重而急促,在這寂靜陰森的空間裡不斷迴響,彷彿是死亡敲響的倒計時鐘聲,一下一下地撞擊著藥石林的心臟。

藥石林躺在地上,雙眼空洞地望著頭頂那黑沉沉、彷彿要將他吞噬的天花板,心中默默想著:“父親,孩兒恐怕無法再與您相見,無法再在您身邊盡孝了……但我相信,您是英明睿智的,一定能識破這奸人的陰謀詭計,保護好我們藥家,保護好母親和靈兒……”儘管身體已經極度虛弱,意識也漸漸模糊不清,如同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但他心中對家人的深深牽掛和對藥家的堅定信念,卻如同一座明亮的燈塔,在這無盡的黑暗中閃耀著微弱卻頑強的光芒,始終未曾有過一絲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