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窗內窺視窗外那陰鬱多風的土地,靠近海格的小屋無論如何都不會有她的告示;如果她現在不在授課,她可能會在教研室。他走下樓,海德薇在他肩上虛弱地搖擺著,不時發出柔弱的哀號。

��在教研室大門兩側分別嵌著一隻石獸裝飾。當哈利靠近大門,其中一個石獸用嘶啞的嗓音說道:「你現在應該在課堂上,小傢伙。」

��「這事很緊急。」哈利說得很簡略。

��「噢,急事,是嗎?」另一隻石獸用尖銳的聲調說道,「好吧,這倒讓我們做起本職工作來了,不是嗎?」

��哈利敲了敲門,他聽到腳步聲,門開了,他與麥格教授面面相覷。

��「你沒有被判處又一次禁閉吧!」她立刻說道,她的方形眼鏡閃耀著警示的光芒。

��「沒有,教授!」哈利急忙為自己辯白。

��「好的,那麼,你為什麼不在自己的課堂上呢?」

��「顯而易見的,是因為有急事,」第二隻石獸用他的醜惡嘴臉說道。

��「我在尋找Grubbly──Plank教授,」哈利解釋道,「這是我的貓頭鷹,它受傷了。」

��「受傷的貓頭鷹,是嗎?」

��Grubbly──Plank教授一手持著煙管,一手持著一份預言家日報,出現在麥格教授的肩上。

��「是的。」哈利小心翼翼地把肩膀上的海德薇輕輕舉起來,「它出現在其他的投遞貓頭鷹後面,它的羽翼變得很古怪,看。」

��Grubbly──Plank教授用牙齒緊緊咬住煙管,然後在麥格教授的注視下從哈利手中拿走海德薇。

��「恩,」Grubbly──Plank說,她的煙管在她說話時來回地擺動著,「它好象被某種東西襲擊了。真難以想像什麼東西會把它傷成這樣。當然的,Thestrals會時常獵取鳥兒,但是海格已經好好地訓練過霍格沃茲的Thestrals,讓它們不再去招惹貓頭鷹了。」

��哈利不想知道也不關心什麼是Thestrals,他只想知道海德薇能否復原。可麥格教授卻用敏銳的目光看著哈利,問道:「你知道這隻貓頭鷹飛了多遠的路嗎,波特?」

��「恩,」哈利說,「大概有到倫敦那麼遠,我想。」

��他飛快地瞥了她一眼,當他看到她雙眉緊縮,就知道她已經明瞭「倫敦」實際上意味著「GrimmauldPlace,十二號。」

��Grubbly──Plank教授從她的長袍中掏出一片單片眼鏡,把它塞進自己的眼睛裡,近距離檢查海德薇的翅膀。「如果你把它交給我的話我可以很快讓它復原,」她說,「她這幾天無論如何不能飛得太遠。」

��「恩,好的,謝謝你。」哈利說,正在此時,休息鈴響了。

��「沒問題,」Grubbly──Plank教授粗聲說,隨即返回了教研室。

��「等一下,Wilhelmina!」麥格教授匆匆喊道:「波特的信!」

��「噢,是的!」哈利說,他差點忘了海德薇腿上的紙卷。Grubbly──Plank把信移交給哈利,然後就帶著海德薇在教研室中消失了。海德薇消失前一直緊盯著哈利,似乎不敢相信他會這樣拋下它。哈利感到有點心虛,他正想離開,卻被麥格教授叫了回來。

��「波特!」

��「是的,教授?」

��她上下掃視著門廊,兩個方向都有學生走出來。

��「記住,」她看著他手中的紙卷快速地低聲說道,「那個霍格沃茲與外界的聯絡渠道將會被看護得好好的,你會這樣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