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容景搖頭。

“你知道這些是什麼人嗎?是誰想要殺我們?”雲淺月又問。

“不知!”容景再次搖頭。

“我想要這些人只留一個人來盤問,你能保證你的人都能將這些人殺了不?”雲淺月想著這十八人武功高絕,但若是將這些人都殺了還是費勁些。

“死士是問不出什麼來的。不如全都殺了。”容景道。

“我懂一門催眠術,也許可以問出什麼也說不定。”雲淺月聽容景這麼說,就知道這十八人能辦到。她想著反正這個男人知道她會的東西不少了,也不在乎讓他再多知道這一點。

容景轉頭看了雲淺月一眼,眸光並沒有絲毫訝異,對場中吩咐,“擺九死一生陣,只留一個活口!”

“是!”十八人齊齊應聲,方位轉換,瞬間擺出了九死一生陣,反過來將黑衣人團團包圍住。

絃歌和莫離護著容景和雲淺月出了圈外,此時黑衣人再無人能接近他們分毫。

雲淺月看著場中,只覺這個九死一生陣實在奇妙,怪不得容景如此有把握,只有這十八隱衛,這十八隱衛可是勝過百人。本來一人能殺死十人,如今十八人合力可想氣場何其強大?

絃歌和莫離護著容景和雲淺月出了圈外,此時黑衣人再無人能接近他們分毫。

“劍上有毒,你們兩人立即盤膝運功驅毒。”容景對絃歌和莫離道。話落,扔給了二人一人一顆丸藥。

二人立即接住丸藥吞下,盤膝而坐,連忙用功。他們心中清楚,此毒霸道,若是不立即用功,他們也就堪堪能保住一條命,一身修為會盡數毀去。

雲淺月聞言一驚,再次轉頭,剛剛她沒注意,只見果然絃歌肩頭和莫離胳膊上的傷口有黑色血流出,她本就沉著的臉色更為陰沉。到底是誰下如此狠手?是為了單獨殺容景還是單獨殺她或者連兩人都一起殺著?她眯起眼睛。

九死一生陣如一張鋪天大網,將百名黑衣死士圍裹的密不透風,場中黑衣死士已經被容景的十八隱衛殺去大半,黑衣死士已經現出恐慌,似乎在拼盡全力突圍,卻是絲毫沒有作用,還沒衝出包圍,就被十八隱衛殺死。

這一處街道瀰漫著濃濃血腥之氣。

雲淺月重新看向場中,臉上暗沉退出只餘清冷淡漠。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她雖然前世她也是手染血腥,但是也沒重生後見過的血腥來的場面來得大而猛烈。她雖然秉持良善,但也不是聖母,向來她的準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還之。尤其是從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日,被夜天傾用隱衛刀劍指著脖子她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個世界,你仁慈手軟,就等於自殺。所以,她不想自殺,就只能殺了別人。

她清楚地知道,若不是容景的十八隱衛來得正好,那麼他和容景此時早去地府報到了。哪裡還能等在這裡觀看這些人被殺?所以這百名隱衛即便今日全部葬身這裡,也是死有餘辜。

這一刻的雲淺月,面上和心裡的情緒近乎冷漠而冷血。

容景目光定在雲淺月的臉上,清冷的眸光漸漸溫和溫暖。

二人誰都沒說話,月牙白的錦袍和淡紫色錦繡羅裙並排而站,兩人容顏皆是清淡冷漠,在漫天殺氣和血腥中靜靜而立。獨成一幅風景。

大約兩柱香後,百名黑衣死士只餘一人,那一人是百名隱衛的頭目,被十八名隱衛中的一名隱衛廢了武功帶到了容景和雲淺月面前,如爛泥一般躺在了地上。

雲淺月看著那名隱衛,目光清冷地對容景道:“這裡是在大街上,我們找個地方審他一審。”

容景點頭,剛要開口說好,只見有三道白光向他和雲淺月、以及地上的隱衛射來,那白光無聲無息,快若閃電,轉眼間就到了三人近前。他眸光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