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雲淺月不再追問,對雲孟笑著擺擺手,“孟叔去忙吧!”

雲孟點點頭,轉身向外走去,走了兩步又回身問道,“老奴是否派人出去將那小乞丐找到抓回來讓小姐盤問一番?看看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戲弄小姐。”

“不用了,你就算此時派人出去,估計也找不到人了。算了!”雲淺月搖搖頭。

“小姐說得也是!”雲孟打消了念頭,再不多言,快步向外走去。

雲淺月看著雲孟身影離開,收回視線,復又低頭看手中的那枚樹葉。這枚樹葉鮮嫩,偏嫩黃綠的顏色,而且葉質偏薄,不像是天聖京城如今七月炎熱暑季楊樹長出來青綠油綠的大樹葉。到像是二三月春風初剪出來的一般。因為雲孟的一番話,讓她不由自主地想到北疆。因為北疆偏寒,天聖如今是炎炎夏日,北疆的氣候比天聖的氣候要晚兩三個月,大概也就是能長成如今這種嫩發新枝的楊樹葉。讓她不禁懷疑這種樹葉真是從北疆而來,那麼北疆是有她這個身體的友人了?得到了她被暗殺遇刺的訊息前來慰問,但似乎又怕暴露身份,所以才用乞丐楊葉傳書這樣週轉的法子……

第八章 怒吻溫柔

雲淺月想到此,拿著樹葉轉身回屋。剛走了一步忽然感覺哪裡不對,她低頭看向手中,這才發現因為光線折射的關係,手中的粗糙草紙信封忽然變了一種顏色,她一怔,又將草紙信封調轉過來躲開那折射的光線,草紙又恢復本來的顏色,她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又將那草紙對準折射的光線,又變回那種不屬於草紙本來的顏色,她來回試驗幾次,看著那草紙變來變去,眸中疑惑漸漸變成恍然之色,拿著草紙轉身向屋中那一盆清水走去。

走到清水盆旁,雲淺月將草紙扔進了水盆內,草紙遇水即溼漸漸劃開,裡面有一片金葉透出來,她伸手將溼化的草紙扒拉開,拿出那片金葉,只見金葉極薄,一小片,上面寫著一行端正的字跡,“不日將回京。”

字跡風骨凝潤,筆走龍蛇,勾畫勻稱,該重的地方重,該輕的地方輕,明明是張揚絕頂的好字,卻是偏偏看不出絲毫張揚之氣,有的只是內斂沉靜。但最後一個京字末尾卻多了一筆深深的墨痕,顯然寫完這字後那執筆之人在此頓筆許久,以至於多渲染了墨汁,但不影響觀賞。

雲淺月看著這樣的一句話先愣了片刻,然後心底大讚了一聲。這樣的書法絲毫不損色於容景的筆力。可窺見那提筆之人在筆力上下了多麼深的功夫,沒有長年累月侵淫煉字,恐怕是達不到這樣的筆跡。

不知道這人是誰?

但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這個人一定是個男子!女子成如她自認為苦練十多年書法,也達不到這份內斂沉靜的筋骨。

而且這人定是一個和她這個身體主人聯絡甚深的人,甚至比容楓還要深。雖然沒見到那個人,但是這樣的傳書和這樣細密的書信內自有書信的縝密就讓她肯定。

不日即將回京?

那是不是就說她很快就會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雲淺月看著金葉上的字跡沉思。想著她這個身體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多得她有些應接不暇。先是她大字不識不懂禮數不通文墨弄得天下人紛紛傳揚的廢物名聲其實與她這個身體現實不符,再就是追在夜天傾身後為他做盡一切瘋狂事痴戀十年其實是她的隱忍偽裝,然後就是容楓探查出她腦部其實是有堵塞才導致她失去記憶,又肯定她就是她,獨一無二,讓她對自己初來就認定偷來這個身體借用的想法產生了懷疑,再就是今日收到了這樣一封來自北疆的書信……

雲淺月頭隱隱又疼了起來,她閉上眼睛,伸手扶住額頭。想著這樣一團迷茫的感覺真的很不好,何時她才能從迷霧中走出來?其實一切的來源其都在她這個身體上。只要她能將腦部的那一處阻塞打通,恢復這個身體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