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靜室,一邊吃點東西,一邊慢慢聊吧。”

多名真人向另一進院子走去。

就在這時,一名已經被斬光了手指,正在斬腳趾的俘虜,大聲地喊了起來,“敢問那名準證,可是遼西公孫家的人?我有大事相告,只求饒我一死!”

“嗯?”公孫家四名真人聞言,齊齊側頭看了過來,發現說話的,只是一名小小的制修。

公孫未明不屑地哼一聲,不再理會,而是拼命地整理著腦中的名單,省得一會兒出醜——一個小制修,能知道多大的秘密?

太上長老公孫當行沉得住氣,下巴一揚,淡淡地發問,“你覺得自己有資格說這句話?”

“若真是公孫家族,我知道你家準證遇襲真相,”這小小制修疼得鼻涕眼淚流個不停,“只求饒我一條爛命。”

公孫家的四名真人聞言,神色齊齊一變,公孫當行馬上表示,“情況屬實的話,饒你一命,沒有任何問題。”

說完之後,他才意識過來,自己答應得有點痛快了,未免對主人不夠尊重。

於是他又看一眼元真人,“元真人,我公孫家可以囚禁他後半生,能否給個面子?”

“當行太上說的哪裡話,”元真人哈哈一笑,“既是朋友,這麼問可不是見外了?不器準證遇襲一事,我元家也一直在打探呢。”

這小制修對於自己即將面臨終生監禁,沒有絲毫不滿,能保住剩下的生命,還能保住腳趾頭,已經是萬幸了——活著真的好啊。

別說,這小制修還真的知道一些細節,原來他的妹妹,嫁到了一個小部落,而這個喚作庫西的小部落,恰恰就是在祭拜真神之際,得到神諭,知道不遠處有邪惡魔王誕生的部落。

部落裡下了封口令,但是這兄妹倆前一陣見面,妹妹就說出了這個訊息。

這倒不是她要無視部落的禁令,而是她知道,襲擊那準證的人裡,有馬盟的人,而她的哥哥也是馬盟的——這就沒必要保密了吧?

做哥哥的一聽,倒是嚇了一跳,就連他自己,都沒聽說這個訊息呢。

所以他決定了,將此事爛在肚子裡。

直到今天被擒,他都打算認命了,不成想隱約聽到行刑者說起“公孫家族”“三個準證”之類的話,才反應過來,原來遼西公孫也來了。

他真的不想說出這個秘密,因為他知道,說出此事之後,自己可能無恙,妹妹就死定了,他身為哥哥,有保護妹妹的職責。

但是一根一根的手指剁下去,他也疼啊。

想到自己會被切成一塊一塊地殺死,他又有不甘——其實我現在守住秘密,公孫家早晚也會發現真相,妹妹還是保不住。

正猶豫間,眼見這些真人要離開了,他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懼,他想活啊!

公孫家的真人聽完這番話,黑著臉看向二郎廟主持朱爾寰,“你們二郎廟附近,有這麼一個胡畏族的庫西部落嗎?”

朱主持的汗都快下來了,“這個庫西部落,其實不怎麼在二郎廟附近活動,不過不器準證在山裡證真,那地方離庫西部落的活動區域,也不太遠。”

說來說去,公孫不器當時為了不受干擾,證真選在了二郎廟之外,確實是很不得已。

公孫不器黑著臉不說話,公孫當行卻是沉聲問一句,“這個庫西部落,有多少人?”

這句話問出來,西疆四家卻是齊齊扭頭,看向了雲滄海。

雲滄海被看得臉一紅,“自他們祭拜真神教之後,跟我雲家已經毫無關係了,但是……但是,裡面還是有不少不信真神教的。”

公孫家三名準證並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好吧,他們有萬餘人,”雲滄海被看得頭皮發麻,只能再次出聲,“跟我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