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不算很多,卻也有六七方,漢子們用了將近一個時辰。

趙欣欣冷冷地看著這一幕,也不出聲,直到垃圾清運完畢,才冷哼一聲,“那廝果然知道我的身份!”

這個推論,相信誰都不會反對,收規費的地賴子,怎麼可能會去做清潔工?

“這卻也難說,”李永生笑了起來,很輕鬆地發話,“總該給咱們個交待嘛。”

趙欣欣冷哼一聲,“偏你會作弄人,他們若是不將垃圾運走,豈不是要影響生意?”

看這熱鬧的,可不止他倆,左右是沒客人,酒家的小二和大廚都湊了過來。

不過九公主並不在意,就這麼直接說了——這垃圾是李永生乾的。

李永生對此也不意外,他太知道她的性情了,上一世,永馨就是比較喜愛顯擺的,那跟素養無關,純粹是個人習性。

所以他只是淡淡地笑一笑,“影響就影響了,這幾日生意又不好。”

聽到這話,趙欣欣頹然長嘆一聲,生意不好……真的是很沒面子啊。

不過,看到他作弄人,她也興致盎然,很快將生意不好這個現實拋在了腦後。

要不說有錢任性呢?只要能有一些有趣的事情,她很快就會拋開對錢財的關注。

第三天夜裡,有人在外面拋擲石塊,將酒家的兩扇窗戶打得稀爛。

這又是李永生所為,他雖然做不出在自家門口弄一堆糞便的事兒,但是弄點不太出格的動靜,還是很簡單的。

於是,我們酒家的小二,又去找徐先生求助了。

徐先生依舊不在,緊接著,曹司修再次來到了酒家,他的臉色十分不好,“誰幹的?”

“我還想問你,是誰幹的呢,”這次就輪到趙欣欣出面了,她鐵青著臉發話,“倒垃圾的人還沒有找到,窗子又破了,你們收了規費,就是這樣做事?”

她以前是懶得跟這些人打交道,生怕壓制不住火氣,將事情弄得不可收拾,現在李永生已經把路探得差不多了,她就要跳出來,親自參與一下——捉弄人的感覺,還是很好的。

“你怎麼不說,是你們惹了什麼人呢?”司修氣得臉色發黑,“調查是需要時間的,我們收了規費,你們也不能胡亂得罪人?”

趙欣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那你幫著補一下窗戶吧。”

“神馬?”司修頓時愕然,然後就是勃然大怒,“你那窗戶是輕靈木的,一塊銀元才能買多大的一塊?”

趙欣欣不屑地哼一聲,“誰讓你收我規費呢?收了錢,你就得辦事啊。”

“絕對不可能,”司修斷然拒絕,上一次找人運垃圾,那是小事,苦力活而已,地賴子出面,哪怕不給錢,別人也要幫忙。

但是輕靈木的窗戶被打爛,真的是大事,材料費就超過規費了。

他甚至有點懷疑,這酒家不是跟其他勢力勾結了之後,專門來噁心徐先生的吧?

“這個事兒,你做不了主,”趙欣欣見過李永生上次是怎麼處理的,於是有樣學樣地發話,“你別說得那麼絕對,先回去問一問吧。”

李永生在旁邊看得暗暗呲牙,嘖,還是沒說對臺詞啊,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學我者生像我者死”嗎?

趙欣欣卻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看著那司修鐵青著臉離開,她的心情相當不錯。

不過到了晚上,她的心情就再度糟糕了起來,“混蛋,居然敢不派人來修窗戶?”

她很想找李永生問一問,接下來該怎麼辦,不過非常遺憾的是,李永生出門去了。

倒是有一名女性的小二,出聲勸她,“說不定一時找不到好的木工,看看明日吧。”

趙欣欣想一想,也有這種可能,她又氣李永生在關鍵時刻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