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這種情緒: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丁青瑤卻是已經在開始考慮,怎麼才能將事情完美地處理好,“那我跟朱雀交涉,應該注意些什麼?”

玄後淡淡地看她一眼,“你怎麼能跟野祀交涉?找個人也就是了,你好歹是玄女宮的經主。”

這就跟朱雀想的一樣——它不會跟寧王交涉,中間找個代理人,大家都方便。

天下事,大抵都是差不多的套路,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

丁青瑤毫不猶豫地點頭,“這很好辦,關鍵是……該談成什麼樣呢?”

玄後又看她一眼,“著你去辦,你就去辦好了,你也已經是五主了,宮中大小事都足夠做主了……還需要我幫你拿主意?”

頓了一頓,她又發話,“嗯,不管怎麼說,金陵咱們是要走一遭的,讓它自己看著辦吧。”

這就是玄後定下了調子,哪怕打算暫時放過朱雀,玄女宮也不能容忍自己在金陵退避——訊息已經傳出去了,大家都看著呢。

道宮的強勢,真不是吹的,但是同時,這何嘗不是一種無奈?

玄後在交待完之後,就帶著人離開了,只留下了丁青瑤,甚至沒有留下多餘的真人——玄女宮的真人雖然多,但是值此非常時期,再多的真人也不夠用。

反正趙欣欣手下能人無數,倒也不差幾個真人。

不少玄女宮真人在離開的時候,都忍不住看丁經主幾眼,心中不無疑惑:也不知道她跟真君說了點什麼,似乎很有用的樣子……

丁青瑤在當天並沒有做什麼,而是跟公孫未明、呼延書生等人喝酒聊天,其間還弄了幾碗鹿血,請一個小女孩來喝。

玄後雖然離開了,但是不可能不注意到雷谷,看到這一幕,她忍不住生出點遺憾:這撥人的功勞實在太大了,要不然,還真想將那個小女孩弄過來,好好研究一番。

那是初代血魔啊,北極宮不稀罕,玄女宮可是稀罕得很。

第二天的中午,豔陽高照,地面上的積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著,丁經主前來找趙欣欣和李永生。

李永生見到她之後,很乾脆地發話,“明天我們就要安排耕種事宜,今天好好痛飲一場。”

丁青瑤多聰明的一個人?馬上就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於是笑著點頭,“這麼大的地,全種凡俗作物,卻是可惜了,開墾出多少靈地了?”

“幾百畝吧,”李永生皺著眉頭,很不開心地回答,“其實雷池附近的靈氣不錯,可惜的是,要修建淬體雷池,無法耕種。”

“聽說北極宮有雷草,”趙欣欣出聲附和,“要不要跟張木子說一說,弄幾顆種子,來試種一下?”

五百里外關注著這裡的玄後,見他們談起經營之道,就沒了什麼興趣,於是收回心思,專心處理宮中事務。

她的神念一離開,趙欣欣就感受到了,於是直接發話,“不知丁經主此來找我們夫婦,有什麼事情?”

丁經主聽到這話,微微一愣,對方居然連“夫婦”二字都說出來了,於是她抬眼看一下天空,沒有說話。

“她的神念走了,”趙欣欣很乾脆地發話。

果然不愧是上界仙子!丁青瑤暗歎一聲,才這點修為,就能不動聲色地察覺真君的神念。

這感嘆只是一瞬間的事,下一刻,她就收拾心情,將玄後的意思講述一遍。

趙欣欣聽完,微微頷首,“宮裡做事,終於不是那麼迂腐了。”

“這不是迂腐的問題,”難得地,觀風使竟然當著外人的面,矯正自家伴侶的認知,“在什麼山唱什麼歌,別看是我建議朱雀,假意投靠寧王府的,但是玄女宮並沒有做錯什麼。”

丁是丁卯是卯,李永生做事,調子一向把握得很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