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清頭緒。

郡王定了定神,沒有料想到梁王居然將他的舉動查得如此清楚。只是就算他知道再多,如果沒有證據,一切不過都是憑空臆斷。他淡淡地:“四皇子好清閒!不過本郡府上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

兩人不溫不火地繼續針鋒相對,再看看龍椅上的皇上似乎沒有要制止的意思,臣下們只能膽戰心驚地立著,甚至不敢喘一口大氣。齊王看了一眼低頭沉思的王妃,眼中滿是不理解。

“那王叔想來也該知道這骨咒的來歷!”梁王眼底的嘲弄和冰冷更加明顯,他不顧所有人驚異的目光,直直地看著郡王,步步迫進。

“是,本郡是知道,那又如何?難道九龍佩是本郡獻予皇上?難道骨咒是本郡放進九龍佩的嗎?四皇子,你不要欺人太甚!”郡王面色鐵青陰沉,恨聲說道。

三司老臣面面相覷,難以分辨事實。皇上眯著雙眼,心下已經瞭然。他看一眼那雙忽然明澈的琥珀眸子,輕輕地拂了拂龍袍衣袖。

梁王看到王妃與父親的異樣,心中也更有了底氣,冷漠地看著郡王,鄭重地:“若本王說是呢!”

郡王一揮衣袖,怒氣橫生:“那你倒是說說本郡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有證據嗎?”

“本王可以認為王叔是惱羞成怒了嗎?”梁王目光深邃,隱隱透著精明,“本王與王叔各執半璧虎符,分掌大燕各部兵馬,本王可以認為是王叔為了權掌大燕兵馬設計此事陷害本王!而且,本王被禁一百日,王叔不也在收編本王麾下的軍隊嗎?”

“啪啪啪”郡王肆笑地拍著手,眼睛裡是得意的嘲笑,“四皇子說得真好,只是口說無憑,殿下要如何說服眾人?”

梁王陰沉著臉正要說話,皇上威嚴地站起打斷他們:“梁王妃,去東殿將雪域藍雪國儲的密函取來!”

梁王妃一頭霧水,盯著皇上,我什麼時候給你密函了?

皇上的眼睛定格在平寧侯身上,王妃瞭然,起身行禮:“臣媳遵旨!”

梁王用詢問的眼神看王妃,王妃只是安慰他地點點頭。楚國公一臉病態的面上滿是怨恨,王妃只朝他笑笑,旋身步入東殿。

楚國公正好要說話,皇上開口:“國舅的臉色很差,身體不適的話就去西殿休息,潘總管,傳太醫!”

潘功公拉著氣虛體弱的楚國公引他入西殿,將他要出口的話生生逼回去。

皇上從袖中取出一封信,不怒自威地震攝朝臣:“梁王妃今日入宮,交給了朕一封信!她說這封信是四皇子親手交付!襄陽,魏卿,你們都好好看看吧。”

梁王欣悅地微笑,終究只有她才會與自己共進退啊。郡王則是一臉狐疑,深深地看了平寧侯一眼,平寧侯卻是一臉不在意。

內監將信從皇上手中接過信函,交到郡王手中,郡王一見臉色大變。

皇上怒火沖天:“行風,你可知罪?”

郡王忙跪下,惶恐地:“臣弟……罪該萬死!”

潘公公又將信取回交給三司大臣:“請三位大人過目!”

魏徽等人恭恭敬敬地接過,此時,梁王妃從東殿走出,站在御階下,躬身:“父皇!”

“交三司定奪!”皇上淡淡地說。

時局的突然扭轉令所有人都吃驚,眼睛在郡王、梁王、梁王妃之間打轉。他們不明白皇上為什麼讓王妃去拿信函?更不知道那信是王妃剛剛才寫的。

王妃將信交給魏徽:“魏大人請過目!”

魏徽看到信臉色就已經大變,不敢質信地:“皇上……這……”

他和陳翔、段益匆匆跪下,“臣等失查,請皇上降罪!”

皇上認真地道:“若非國儲親臨告訴,朕也不敢相信,這次朕不追究,都起來吧!”

魏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