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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默依舊是難以置信的望著爆裂的玉石，沒有絲毫動作。

但是，就在郝玥的手掌即將抓到劉子默的時候，那玉石爆裂後盤旋在他胸前並沒有散去的黑色霧氣，卻牢牢的擋在了郝玥的手掌前，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是確實避免了劉子默心臟被抓爆的場景。

劉子默反應過來，一掌將郝玥擊退，隨後雙手彷彿想要抓住什麼似的在胸前亂抓，不過由於他的動作，霧氣反而消散的更加快了。

隱約間，劉子默彷彿看見了蘇素的笑臉，那張絕美的容顏，還有那悲傷的大眼睛中透露出一個資訊：“對不起……”

黑色的霧氣最終還是消散了，劉子默並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幻覺，也許蘇素的魂靈早就消散了，也許蘇素在玉石爆裂的時候就已經死了，那阻擋的場景只不過是他自己想象罷了。

更或許，蘇素根本就沒有存在過。劉子默無法確定，無法追究，因為那一瞬間發生的實在太快了，快到讓他有一種窒息的心痛感。

老道士嘴角慢慢挑起：“這就是命，你得認！”

葉秋並不知道玉石對於劉子默來說代表著什麼，他只看見劉子默沒有受傷，就鬆了口氣。

郝玥此刻卻居高臨下，冷笑的盯著劉子默：“你輸了！”

劉子默抬起頭，發現轉輪盤已經掉落在地上，沒有了金色的光彩，在他猶豫思考間，竟然又丟失了一件重要的東西。

他突然有些明白師傅為什麼要跟他說不要猶豫了，因為猶豫，他實在是失去了太多的東西，他嘆了口氣：“是的，我輸了。”

葉秋愣了，青蓮愣了，老道士的臉上露出笑容。

葉秋顯然已經看出劉子默沒有鬥志了，沒有了那種即使死也得贏的鬥志，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讓劉子默瞬間這麼消沉。

郝玥來到劉子默身邊，抬起手，手掌上蘊含著毀滅性的力量：“既然輸了，那就死吧。”

劉子默閉上眼，感覺格外的平靜。

隱約間，他聽見老道士張狂的笑聲，還有青蓮憤怒的嘶吼聲，彷彿在怒斥他辜負師兄弟們的付出，還有葉秋那聲無可奈何的嘆息。

“嘭！”

伴隨著一聲巨響，劉子默睜開了眼睛，因為他發現沒有任何力量轟擊在他的胸膛，等他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郝玥卻將手掌印在自己的胸膛上，她薄薄的嘴唇正流著鮮血，身體正緩緩軟倒。

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郝玥眼神有些複雜的盯著劉子默，勉強笑著：“哥哥，我果然還是下不去手，你果然是最好的……不能殺你，我只能阻止我體內的力量這麼做了。”

她的眼神慢慢黯淡了下去，不過依舊在笑著：“哥哥，好好和妖姐生活在一起，只是可惜我還沒有和那個女人相處太久……”

劉子默緊抿著嘴唇，抱住軟倒的郝玥：“為什麼，你拍下來不就好了，這樣即使是順應了命運的安排，至少，你還活著啊。”

郝玥眼睛猛地亮了起來：“我知道你沒用全力，不然我早就死了。你真好……就算要我擁有最強大的力量，而代價是你不在了，我也笑不出來啊！哥哥……”

“即使那樣，我也想讓你活著……”劉子默呼吸猛然劇烈起來，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滴落。

老道士卻有些癲狂的嘶吼著：“為什麼？怎麼會這樣？你為什麼寧願自己死還是不要殺他？怎麼可能，怎麼會有人不想要擁有最強大的力量。”

葉秋閉上眼睛，無悲無喜：“你輸在了人性上。”

青蓮嘆了口氣，或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吧。

這時候，劉子默卻是動了，他輕柔的將郝玥放在地上，然後慢慢撿起轉輪盤，再次走到郝玥面前：“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死了。”他深吸口氣，猛然向轉輪盤上噴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