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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有白光閃過，但是一瞬間就消失了，再望時，泯鬼門縮小後消失，白羽雙眼失去神采，魂靈已經被泯鬼門吸入，只剩下一個軀殼倒在地上，至此，域行者白羽，身亡！

陳道陵並沒有死，不過也已經失去大部分力量，身受重傷倒在地上苟延殘喘，他並沒有死，不是說劉子默的泯鬼門威力不夠，而是白羽在關鍵時刻，竟然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守護住了他。

加上陳道陵自己施展的破天七式最後一式，天罰指，勉強保住了性命，不過他現在並不好受，他萬萬沒有想到白羽會救他，而且還是以豁出自己性命的方式救他。

望著白羽的屍體，他忽然感覺有些累了，功名利祿，過眼雲煙，恍惚間，他彷彿聽見白羽當初那稚嫩而又堅定的聲音：“我要做一個好人，為所有的好人做主。”

“我的願望是讓所有人每天都能笑，我希望他們開心……”

“我愛上一個女子，她叫林如……”

事情過去太久，陳道陵感覺自己一生最大的收穫，就是看著白羽成長，看著他一生的點點滴滴。

劉子默飛了下來，面無表情的望著他：“你輸了……”

陳道陵緊緊的摟著白羽，看著白羽安詳的臉龐，眼神前所未有的溫柔，他並沒有抬頭，只是淡淡的道：“你贏了，殺了我吧！”聲音平淡的彷彿在說我吃完飯了。

劉子默冷冷的勾起嘴角，看了眼白羽：“你這是在傷心？你也會傷心嗎？”

陳道陵嚅了嚅嘴，沒有說話，誰會永遠不傷心？或許他還有不甘失敗的痛苦，但是在面對泯鬼門的無力感面前，他知道自己沒有一絲機會。

劉子默一腳將陳道陵踹開，踩著白羽的頭顱道：“你想死？我偏不讓你死，我要讓你親眼看著我將白羽的頭顱做成酒杯，然後用他給你喝酒，如何？”

陳道陵猛然抬起頭，死死的盯著劉子默：“你……真是劉子默？”

“呵。”劉子默眼神微冷：“你認為呢？”

陳道陵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下來，他失神的望著被劉子默踩在腳底的白羽，喃喃的道：“勝敗輸贏，對錯與否，全憑一心。我無話可說……只是，他曾經確實是個好人……”

第四百一十七章　詭異的變化

曾經是個好人？陳道陵是想說白羽會變成這樣完全就是他的錯嗎？是他教育的問題？他將所有的過錯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他是一個好人？”劉子默冷笑：“你的意思是說和他作對的我，是個壞人了？”

陳道陵抬起頭看著劉子默，眼中竟然有一抹嘲諷：“難道你一直認為你是好人嗎？”他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一句話，就讓劉子默沉默了下來，是了，他一直都不是個好人。

但劉子默也不承認自己是個壞人，他不管別人怎麼想，都是為了自己和親人而活，他要保護需要自己保護的東西，無論做出什麼，都不後悔。

這時候，魯班幾人反應過來，眼神興奮而又充滿了不敢置信：“你，真的是劉子默？”

“還不信？”郝玥彷彿有些不高興：“我哥哥就是劉子默，你到底要我們說多少遍，不相信又何必多問。”

沙中埔也沒有生氣，反而緊皺著眉頭望著劉子默：“你……是怎麼活過來的？那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不出來和我們見面？？”

他一連串問了很多問題，不過劉子默都不想回答，他轉頭看向魯班：“好久不見……”

魯班看了劉子默半晌，才嘆了口氣：“沒想到我很久以前就想要見一見的劉子默，竟然一直都隱藏在我身邊，你，隱藏的可真夠深的……”

劉子默淡淡一笑：“沒辦法，整個大陸遍佈我的敵人，沒有實力還敢暴露身份，跟找死沒有區別，而且，我已經失去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