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些閒雜人等,陸壓子師叔想走,他們是攔不住的。”

清風朗然笑道:“陸壓子雖然心思沉重,但作為石三師叔的弟子,是絕不會生出二心的。石三師叔對我尚且有捨身救命之恩,對他更如同再造,怎會容得下心生旁騖呢?”

念生道:“既然如此,那我今晚子時動身,定親手送到師叔手上。”

東方雲起上前拍了拍他肩膀道:“要多加小心!先保重自己再去做事。”念生點點頭,轉身出去,到湖邊上脫了衣服,縱身躍入水中。

白楠獨自一人回到帳中,吩咐貼身弟子守在門外,不叫任何人前來打攪。從懷中解開“包袱”,將乘黃放在案上,見他仍是昏死之狀,以為是在水中嗆死了,趕緊探了探鼻息血脈,確定還活著,才放了心。用幹帕擦乾了毛髮,又用細繩捆住了四腳,輸了一道真氣將他催醒。乘黃緩緩睜開眼睛,見是白楠,掙起身來想要逃,不想四腳綁縛的緊,起身未半便又呼通一聲摔在案上。乘黃對白楠罵道:“你定不是新黨周毋庸,想必是白元的惡人吧?”

白楠也不惱,笑道:“你知道的有些遲了,我乃是現今白元的南征統領,未來的天下主宰,白楠是也。我欲做大事、成大統,日後少不了你與朱厭的助力,識相的乖乖歸在我門下,續寫玄天老祖與白澤、白無相之佳話。我定與你兩個好生供養,賜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若是不從,待事成之後,便梟了你首,掛在殿中鎮宅。”

這等惡人乘黃見得多了,也便見怪不怪,罵道:“世間做白日夢的有許多,卻從未見你這等野心勃勃、天馬行空的。你若想成事,先過了白崇一那一關吧。”

白楠笑道:“莫心急,待我一關一關的過。”說完,將乘黃提起來,騎在胯下。無論乘黃怎樣掙扎,仍是掙脫不掉。白楠本來有些許蒼老的面容開始急速地發生著變化,一張褶皺的麵皮慢慢從臉上脫落下來,頭頂上騰起一陣白煙,將髮間的灰白色蒸騰起來,很快便只剩下一頭烏黑。白楠也覺出了體內的變化,眼睛不自覺地睜大了,內丹雖還是那般模樣,但真氣卻更加充盈,心也更躁動些。他伸手扯掉臉上褪下的皮,將乘黃隨手丟在地上,拿過鏡子來照了照,見鏡中的自己神采奕奕,恍若二十歲的少年一般,忍不住哈哈大笑道:“造化!造化!這便是我新的開始!從今後,再不必寄人籬下,也再不蠅營狗苟!白元是我的,察燕是我的,天下也盡是我的!”轉頭對地上的乘黃道:“這等寶貝,不能為外人所得。”想了想,便在帳中挖出一個四方的地洞來,將乘黃塞住口,丟進去,又找來木板、氈布,覆在其上,外人看不出異樣來。自己則化成尋常弟子模樣,挑開帳簾,向陸壓子帳中行去。從在暗河中對自己弟子下黑手時他便盤算出一個法子來——要智取,不要強攻。於是,賦閒已久的陸壓子如今正式派上了用場,細細想來,這一切似乎都是命中註定,註定要讓自己交大運、行大事、成大業。一個小小的堂主算得了什麼,白元長老又怎樣,還不是白崇一身邊的一條狗嗎?他不願做搖尾乞憐的狗,要做人,堂堂正正的人、萬人敬仰的人、睥睨天下的人。

白楠換上一副笑臉,站在門外喊道:“陸壓子師兄在嗎?”

帳內一副慵懶的嗓音回道:“在,請進帳中說話。”

白楠挑簾進帳,見陸壓子披頭散髮坐在榻上,正在鏡修,笑著道:“師兄好生自律,這副境地下還能安心修行,果是名師出高徒。”

陸壓子猛地睜開眼,等著眼前的小弟子道:“你說說看,我在哪副境地了?”

白楠假裝自責道:“全怪我嘴笨,竟把心裡話說了出來,惹師兄氣惱。”見陸壓子要發作,他卻搶著說道:“也難怪師兄不知,他們私下裡多有議論,說陸壓子師兄為人俠義,修為又高,即便不如清風,也要比半路收來的降將強出百倍來,怎麼石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