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自己,若動起手來,恐怕要吃大虧了,於是趕忙聚齊弟子來,嚴陣以待,他也做足了準備,能戰則戰,不能戰則跑。沒想到那些人只片刻間便掠過上空,沒有絲毫停頓的意思。白梧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自言自語道:“這是何意?”

風巽堂堂主扶凌子道:“恐怕來者不善。”

白梧道:“你派兩名弟子,將此事稟報給二長老,看他如何說。”

扶凌子安排弟子去了。白梧怕那些人殺個回馬槍,不敢擅離,等著白松的指示。正著急間,扶凌子進來稟道:“二長老只回了三個字‘莫管他’。”白梧有些惱他,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怎麼就能斷定黃岐不會對自己下手呢?

扶凌子似乎看出來白梧的心思,勸道:“二長老一向機敏,很少有失算的時候,他說得這般輕鬆果敢,想必心裡是有把握的。”

白梧看了他一眼,道:“既然這樣,那我們是不是還要按計劃行事呢?”

扶凌子道:“全聽長老吩咐。”

白梧沉吟道:“我們還是依計,向南進發。”

山陽、河陰二老帶著弟子很快來到黑剎邊境,兩人商量進軍方位。山陽老人道:“我們該從哪個方向開始呢?”

河陰道:“他不是要搶嗎?我們就向西挺進,抵到他邊上,怎麼樣?”

山陽道:“好,既然要搶,我們就與他搶到底。”

於是,二人調轉方向,又向來處殺去。晉王派幾乎傾巢而出,一路上自然是所向披靡,有些膽子小的,更是不戰而降,兩人越戰越勇,很快便攻至無間邊上。遙望著曾經的倒瓶兒山,兩人相視一笑。

山陽道:“向北?”河陰點頭。二人又率眾向北殺去,與白松他們拼搶速度。

這一次之所以沒有分頭行動,是因為兩人也有顧慮,怕一旦同白松等人遭遇,可能要吃虧,畢竟,白元長老和白元的波月陣可不是吃素的。二人又趕在白松前,向東北挺進了千餘里,後又轉向西南,圍著黑剎領地畫了半個圓圈。

經過兩個月的戰火洗禮,整個察燕大地,勢力佈局已基本完成了重新佈局,白元派出的白松、白梧兩位長老,以無間為跳臺,經過南征北戰,瓜分到了近兩州之地。而晉王派,在山陽、河陰二老的努力之下,先是以本土為界,向外擴充了一倍有餘,把轄域擴充到了兩州大小,後又繞過無間,以黑剎為界,向西、北、東三向挺進了五六百里,又佔領了緊二州之地,使得晉王派一躍成為察驗大地北部上最頂尖的存在,兼之背後有黑剎族撐腰,自忖已有足夠的實力與黨項抗衡。放眼整個察燕,還剩下不到半州、十多個小門派還在苟延殘喘著。

白松看著自己爭來的豐厚家底,喜不自禁。眼下時局已定,這場‘賽跑’也已告一段落,看結果,顯然是自己勝了,畢竟是從無到有,從弱到強,也有了足夠的家底來實現自己的抱負。眼下最重要的,是人,是人才,畢竟孤木難成林。他有意拉攏白梧,但此人剛愎,且對白霖有著愚忠,難以爭取,還是想想辦法,把他打發走,換一個聽話的才好。反觀白梧,這一番南下北上畫出的“靴”型疆域,也是極自豪的。他找到白松殿裡,還沒進門就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朗聲說道:“二哥怎麼‘今日無戰事’呢?”

白松笑著答道:“忙來忙去兩三個月,也該歇歇腳了。”

白梧道:“可還有些地方沒有佔下呢!”

白松道:“我已命扶凌子、達山他們去了,都是些深山老林,不要也罷。”

白梧道:“我們是否該回去一趟?這些日子只是派弟子去向大長老和宗主稟報近況,你我都沒有親回,宗主還多次派人增援我們,若不回去一趟,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白松道:“你說的有道理,我們是該回去一趟,但也不能全回,所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