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行馬上心領神會,急忙從衣兜裡拿出了陳老頭給的那枚黑色的鐵令牌,拋給朱玲檢查。

朱玲接過令牌後,仔細檢查,很快她就確認令牌是真貨。她將令牌拋還給獨孤行,微笑說道:"我也沒想到接頭人是你,話說,你長得有點像通緝令裡的那位龍血少年。"

獨孤行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令牌收入懷中,然後下意識地伸出右手撓了撓後腦勺,輕聲說道:"那就是我。"

朱玲微微皺眉,心中暗自思忖著此次任務的棘手程度,不禁感到一陣壓力湧上心頭。她定了定神,開口對獨孤行道:"既然如今已然找到了你,那事不宜遲,你且隨我一同離去吧。我會帶你安全地離開這座蘆城!哦,對了,忘了自我介紹,小女子名叫朱玲。"

然而,眼見朱玲此刻就要帶著自己動身啟程,獨孤行卻連連擺手搖頭,急切地說道:"不行!這裡除了我之外,尚有另外兩人。"

朱玲聞言,臉龐上瞬間浮現出一抹凝重之色,蛾眉緊蹙,沉聲道:"還有兩個人?你搞這麼大動靜,僅憑我一人之力,恐怕難以將你們這麼多人安全帶離此地。"

獨孤行面露無奈之色,苦笑著解釋道:"我不這樣做,也沒辦法吸引到你的注意啊!"

朱玲輕嘆了一口氣,心知眼下不是爭論之時,便揮了揮手道:"罷了罷了,多說無益。暫且不論其他,你快些帶我前去與那二人會合吧!"

言罷,獨孤行轉身在前引路,帶著朱玲快步朝著集合點走去。不多時,二人便抵達了目的地。獨孤行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朱玲,叮囑道:"你在此稍作等候片刻,我這就去叫他們。"

朱玲微微頷首,表示應允,同時不忘提醒道:"你動作可要麻利一些,若是拖延太久,恐生變故,咱們就難以出城啦。"

獨孤行鄭重地點了點頭,旋即如疾風般轉身奔回客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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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夜色已深。由於正值炎炎夏日,即便此刻已是萬籟俱寂的深夜時分,從敞開的窗戶處依然能夠清晰地聽到陣陣清脆悅耳的蟬鳴聲。

此時,陳老頭並未入睡,而是體貼地將那張唯一的床鋪讓給了李詠梅,自己則悠然自得地坐在桌前獨自下起了棋來。

李詠梅乖巧地趴在床上,手中緊握著那本厚厚的《符籙大全》,看似正專心致志地閱讀著書中的內容,然而實際上她的目光卻總是不自覺地偷偷瞥向正在聚精會神下棋的陳老頭。

就在這時,原本一直保持沉默、專注於棋局的陳老頭猛地抬起頭來,冷不丁地開口說道:"李丫頭,你都偷看我老半天啦,要是有啥事兒就趕緊說出來!"

李詠梅完全沒有料到自己小心翼翼的偷看舉動竟然還是被陳老頭給察覺了,她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下意識地嘟起了紅潤的小嘴,輕聲嘟囔起來:"哼,這個臭老頭難道背後長了眼睛不成?連我偷看他都能發現!"

自從經歷過那次矛盾之後,李詠梅便時不時地會在私下裡悄悄地稱呼陳老頭為"臭老頭"。

聽到李詠梅的抱怨聲,陳老頭只是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然後語氣平靜地說道:"罷了罷了,你方才說的那些話老夫權當作沒聽見,若是真有事情要問,那就趕快說吧!"

李詠梅聞言,伸手指了指桌上的棋盤,好奇地問道:"陳老頭,您自己一個人怎麼下棋呀?這樣能下得起來麼?"

面對李詠梅的疑問,陳老頭微微一笑,回答道:"當然!為什麼不能下?自己與自己對弈是一種樂趣!話說丫頭啊,你好像對棋不感興趣吧!"

李詠梅嘟嘴道:"我當然不感興趣,但孤行每晚都會找你下棋,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話說,陳老頭你可不可以叫我,你那招偷看記"

就在這時,獨孤行匆匆忙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