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多餘言辭,我無意聆聽,此刻便可動身。”

張公祺聞此,身形微晃,似從一場迷離夢境中猛然驚醒。他目光復雜,望向蕭夢瑤,語中帶著一絲卑微的請求:“夢瑤,可否……容我言明一二?”

蕭夢瑤眉頭緊蹙,語氣愈發寒冷如霜:“我已言盡於此,爾等速速離開。你二人之舉,只令我心生厭惡。”

此刻,朵朵再也按捺不住胸中怒火,她雖年幼,卻自有一股傲骨錚錚。只聽她怒聲道:“你才令人作嘔!孃親不遠千里而來,鼓足勇氣欲與你一見,共敘舊情,你卻如此冷酷無情。你這膽小如鼠之輩,究竟有何可懼!”

朵朵之言,猶如火星濺落乾柴,頃刻間引燃了蕭夢瑤胸中熊熊怒火。她身形微動,劍已離鞘,寒芒乍現,直指朵朵鼻尖:“本座行事,何曾需你這黃毛丫頭置喙半分!”

話音未落,蕭夢瑤意欲施展辣手,劍尖已近朵朵玉頸。張公祺見狀,大驚失色,身形暴起,雙手疾出,牢牢握住那冰冷刺骨之劍。劍鋒穿體而過,鮮血如泉湧,自他掌心與身軀汩汩而出,沿劍身蜿蜒滴落,染紅一地。

萱萱見狀,心如刀絞,痛徹心扉。望著張公祺為護朵朵而身受重傷,眼中滿是憐惜與不捨。她強抑悲痛,深吸一口氣,聲音略帶哽咽,對張公祺道:“咱們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是我自取其辱,咱們離去便是。”

張公祺欲言又止,卻被萱萱緊緊拽住衣袖。她攜朵朵,轉身離去,未曾再向蕭夢瑤投去半眼。朵朵臨行之際,猶不忘回首向蕭夢瑤扮個鬼臉,那眼神中既有挑釁之意,又透著幾分孩童特有的純真無邪,令人哭笑不得。

十八靜立一側,將這番情景盡收眼底。心中五味雜陳,既為孃親那冷若冰霜之態感到陣陣心痛,又難掩對張公祺與萱萱坎坷命運的深切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