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戮於腰間。

然後俯身閉目,作出拔刀之式。

割喉韓天逸,就是這拔刀式。

風起瀟瀟刀光寒。

霍小七冷聲道:“槐哥,我不想傷害你,你現在接受我的提議還來得及。”

“我得承認,你這氣勢還可以。但你小小年紀少吃點牛歡喜,小心給自己吹炸了。”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千戮拔刀斬。”

林焰說過,五丈之內,他的速度堪比煉氣大圓滿。

何況他現在已經到了煉氣境。

瞬時速度說不定已堪比築基初期呢。

之前千次嘗試,他從沒有哪一次用過全力。

為了就是麻痺對手。

在他認知中,能夠開口說話的樹必是大妖。

面對如此對手,自己只有一擊之機。

步起,疾如風。

三年磨一刀,一刀斬一樹。

咵啦一聲,一擊即中。

“我給你機會了,是你不懂得珍惜。”

收刀回身,霍小七卻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似乎不想看那殘忍的一幕。

大槐的聲音聽起來是個很正的爺們,可能是太痛,他竟然抽泣了起來。

“你...你,你怎能如此殘忍,你怎能如此忘恩負義?那可是祖師唯一一條內褲。”

“什麼玩意?內褲?”

霍小七連忙睜開眼睛,側身一看。

他劈的哪是大槐的樹枝啊,而是林焰晾衣服的杆子。

而地上,一條七彩內褲已被劈成了兩半。

驚得他眼珠都要掉入嘴裡了。

“你說這是師傅唯一的一條內褲?”

“對啊。”

“人怎麼可能只有一條內褲?我當年混跡山野的時候也不止一條啊。”

“因為祖師高興唄。這可是他最中意的哦。”

“那,那,那怎麼辦?”

大槐還沒來得及回答,咯吱一聲,門開了。

林焰出來了。

霍小七嚇得一哆嗦。

站得筆直,然後猛地鞠躬:“師傅對不起。”

林焰灑灑而來,臉上帶著溫潤之意。

“一條內褲而已,不用緊張。待會師傅給改一下,給你做頂帽子。”

“啊?帽,帽子?師傅,師傅,您這也太客氣了,徒弟受不起,真的受不起。”

“為師的一片心意,你可一定要戴啊!”

此時,大槐已用兩側的枝葉全力捂住了嘴。

生怕笑出聲來引來林焰的“雷霆之怒”。

湖邊的柳姐已把枝頭埋入了水中。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不笑出聲。

霍小七有些茫然。

因為腦海中浮現了一頂七彩的帽子。

然後又感覺自己聞到了一股味兒。

不是槐樹的味.......

隨後,他猛地抬起刀指著大槐。

“你丫都是你害的。”

“你出刀的時候不是挺能裝的嗎?現在劈叉了又跑來怪我?”

霍小七突然大喊道:“師傅,咱們不要在大槐樹旁邊搭個茅房吧,我看它好像有些營養不良。”

“咳咳咳。”大槐突然猛咳起來。

像是被嗆到似的。

這得誇他一番啊!

大槐連忙道:“其實你方才想到透過氣味來定方位是沒問題的,但你忘了氣味是可以流動了。”

這算是褒獎加點撥吧。

然而霍小七卻喊道:“師傅,大槐承認是他引誘我砍你內褲的。”

“你這鱉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