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暗暗心驚,人類和妖族的實力差距,並不止表面上這樣懸殊而已。

她下定決心:如有機會,自己要將各宗門的異獸豢養情況查個清清楚楚。

“它有何異能,又當如何應對?”玄悟問道。

方才還是生死仇敵,現在更大的威脅就在眼前,眾妖不得不將希望寄託在張子問身上。

“瘟鑊性屬火毒,火系僅至化神上品,以猛水剋制即可,不足為懼;它至強之處是毒。”張子問答道。

眾妖都目睹了它涎水的威力,紛紛點頭。

“除了津唾沾之立斃,它背上癰瘡之中也會噴塗毒氣。吸到毒氣不會立刻死亡,卻會麻痺神經,讓人動彈不得。”

眾妖轉而看向瘟鑊數尺長的利爪,又豈是擺設?一旦吸入毒氣,必定會被利爪撕碎。

“身中毒氣即便僥倖未死,七日之後必定爆體而亡。所以待會你們一定要小心,不可貪功冒進,必要時專注躲閃”張子問繼續說道,心中有些懊悔自己剛一登場就殺掉那幾只妖族。若非如此,逃跑的那些也有可能留在這裡,成為臂助。

剛才竇時初又殺掉幾個,張子問身邊不過凌波、玄悟和二三十名妖族而已。

這些戰力,對抗竇時初和他的爪牙沒問題,但多了一個瘟鑊,壓力就太大了。

更糟糕的還在後面。

“各位妖族前輩,我竇時初今日莽撞,其中多有誤會。現在瘟鑊現世,我只針對張子問一人,你們儘可自便,竇某絕不過問。”竇時初此時佔盡優勢,卻更加不敢輕敵,想要利用瘟鑊之威,一舉分化張子問和眾妖。

“姓竇的,你簡直是沒有下限。”張子問雖然仗著自己合一破境,恣意妄為,但要是與竇時初比起城府之深,那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聽我說,那狗賊是在誆騙你們。你們一走,我不敵瘟鑊,固然身死。但他若想名正言順地當上盟主,必定要將知情者盡數剪除,到時候哪怕你們藏到天涯海角,他都會挖空心思將你們找到的。”張子問一席話發自肺腑,但此刻聽到眾妖耳中,卻是像在搖尾乞憐。回想起前番張子問仗勢逞兇,大家莫衷一是,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