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苗。

“你們在找誰?”夏有米沒有多寒暄,她單刀直入,按照自己所掌握的方向引導。

“我......”許多太久沒開口,抑或是說了太多,鐵匠的喉嚨猶如生了鏽,好一會兒才能恢復自己的聲音。

“找,耳朵。”他簡單幾字,令兩個姑娘震驚。

陶果兒和夏有米想到的並非同一個人。

“他,做了什麼?”陶果兒的聲音輕顫,發現痕跡是一回事,舉報是一回事,可更多罪孽她也無從揹負。

“你們的依據是什麼?”夏有米接著問。

“身份。”

“什麼身份?”

“他是......”鐵匠再次哽住,他的視線不敢跟夏有米對上,害怕看到其中的責怪和恨意。

坦白是不希望她誤會。

“是,老師?”

“!”

陶果兒和鐵匠被雙雙震住。

“你害了我父親?”夏有米追問。

“不,不是我們。”鐵匠搖著頭,反覆唸叨著不是他們。

“你能保證不是你和誰?”

“我和,老,弟弟兩人。”

陶果兒滿頭問號,她已經跟不上兩人的對話節奏。暗處的幾人也各自有著安排,他們互相丟著嘲弄的眼神,審了30個小時,問出的內容還沒夏有米幾句話多。

“那天,山上,你發現了耳朵的蹤跡?”夏有米放低聲音,已經漸漸把事情相連。

“是的。”

“你看到什麼?”

“屍體。”

“所以,你進來是因為被栽贓,想保全自己大哥?”

“我不!”鐵匠想要點頭,但生生忍住。

否則,他們不會放過繼續追蹤老大,犧牲就成了笑話。

“你手上,有沒有人命。”所有偷聽的人都聚精會神,生怕錯過好寶寶一般的問答時間。

沉默片刻。

鐵匠神色突然放輕鬆。

他笑著搖頭,“從來沒有。”

“噫——”

聽到這裡的人都忍不住唏噓,四周傳開了話。方才一些雖然離得不近,但耳力好的人互相給大家轉述著。

幾個手段狠毒的嫌犯,瞬間就失去了對鐵匠的忌憚。

他們眼神逐漸變得輕蔑。

“哼,還以為是個人物,結果是個孬的。”

但更多正常人卻是鬆了口氣,他們不希望與煞為伍。

“果兒,陶家有沒有老師?”

“沒有,除了夏姐你是個讀書認字的,其他人都不是。”

“嗯。”

夏有米這下基本串聯起所有的事情,即使還有太多細節需要完善。

她也不能繼續問了。

外面有人盯著,尤其陶蘋兒是個狠的。

若是提前被人得知,她就沒機會揭露。

即便是陶果兒,也無法得到她的信任。誰知道是不是他們家手段,為了防止將來事情敗露全家入獄,不如留一手跟自家反目成仇的小女兒,將來,能夠保留一線生機。

然後,轉移和接手那些個髒東西,以便子孫萬代繼續逍遙快活。

傳承他們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