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那一嘴的刺。她被糊到地上,還不忘反擊,抓起一把的石子就朝夏有米和陶蒲的方向扔去。

大笤帚尾巴被她揮舞得像是球拍。

不少石子都打回到了胡曉丹身上。

陶向才已經上前將人制住,自己的臉上也捱了好幾道抓痕。

混亂中只聽見哐啷的一聲。

在夏有米的掩護下,陶蒲居然順勢將鐵勺往胡曉丹手上敲。他臉漲得通紅,上面還有擦傷的痕跡。看樣子等光明正大反擊這一下很久了。

“還敢動手不!還扔孩子!跟你姑婆一個德性!”夏有米見陶向才護在胡曉丹身上,一個大男人能扛,也就不再收著力氣。

她掄著“武器”一下一下打。

陶向才死死忍著,他想挨幾下子,向二哥贖罪。

“有米,馬媒婆想跑。”夏有米聽到年年的報信,也不戀戰,換了一根竹竿,就往門外跑去。

正巧撞上想要溜走的馬氏。

眼見自家的侄孫女婿也不是來幫他婆娘撐腰的,馬媒婆就想溜。

當初囑咐她探口風的那人。

錢已經給她了,賺這一筆抵得過三份說媒錢,早就可以直接走。大不了就說夏寡婦不同意,還罵了人家,最好是引那群看起來就不好惹的人來報復。

她想得很美好。

但是,

“哎喲!哪個殺千刀的!”大腚再次傳來劇痛。只覺得今天是犯了太歲,怎麼能被人傷一個地方整整三回的。

撲通——

夏有米沒給對方反應時間,先朝中間來一下,又對準她膕窩來一下。

直接讓對方原地跪下。

大夏天的,都穿的薄,這一磕老腿是難受了。

夏有米也不留在原地對峙,直接轉頭回院子,看看這邊的情況。

地上兩人仍像苦命鴛鴦似的交纏。

胡曉丹的泣聲都逐漸平息。

陶蒲在一旁嚴密監督,只要有抬手抓石子的跡象,就用鐵勺敲下去。

圍觀群眾在院子外面,還以為小孩只是蹲著玩鬧。

夏有米的腳尖對上那兩人,丟下一句“滾吧。”

就拉著陶蒲洗手去,不理會外頭的哭天搶地。

等他們自覺沒臉,剛剛灰溜溜走出門。夏有米就利索將大門給關上,過了幾秒,只聽見咚的一聲,伴隨著越發慘烈的哎喲。

年年在腦海中播放胡曉丹不甘心踹了一腳門,隨即被自己的力道給震麻了小腿。

遠處還在交談的幾個鄰居嘻嘻笑鬧開。

都等不到第二天上工,直接各家各戶串門來,將方才的笑話傳遞給各個老姐妹。

陶老頭在家氣得砸了煙桿。

對著進門的小兒子就是大喝一聲跪下。

胡曉丹被陶果兒攙到房裡,小心地處理傷口。

她看不到,門外,老三正在承受陶家的家法。其兇猛程度遠不是夏有米幾下子可以比較的,老太只是遞過去一塊竹片讓兒子咬住。

不許叫喚出聲來。

特製的馬鞭塗滿藥水,抽起來既疼,還止血。(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