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被押下去審問。

重點是那個曾與丹若勾結的。

......

親仁坊,縣尉衙。

趙忻癱坐在上首,一時無話。

夏有米不慣著他,一邊述說事情經過,一邊狠狠地批判他們的延誤。

“是我疏忽了。”

雖然有很多理由,但趙忻沒再辯解。若是丹果沒有擋刀,後果難料。

“你身邊,也該帶上些人了。”

“不是次次都能偷襲成功的。”

夏有米沒了坐相。

低聲應著,已經被拉入局中,確實該準備更多的保命手段。

“先回去吧,看看傷。”

“一時半會兒審不完。”

“好......”

夏有米躬身行禮退下,剛轉身就見到宋衡走了過來。他應該是趕回來瞭解情況的。

見到貴人,只能先福身問好,再聽候發落。

“拿著。”

沒想到宋衡遞過來一個瓷瓶。

“先回去歇息。”

“車伕等在縣衙外,其他明日再說。”

怔愣片刻,雙手捧著接過來。是上好的金瘡藥。一時沒來得及道謝。

宋衡見她呆滯,也不多言語。轉頭開始了對趙忻的問責。

夏有米麻利地退場了。

嘿嘿,還是坐的馬車。

直到回家,直到阿孃哭泣不止,直到她在銅鏡裡見著自己的模樣。

才曉得為什麼會有金瘡藥賜下。

她臉上交錯著幾道細密的傷口。在她看來,這小口子,要是再治療得晚些,都會自己癒合了。

但在阿孃眼中,就是天大的事!

她只能全力安撫著正在上藥的哭包孃親,邊小聲說著自己沒事。沒大傷。

也就是,腳腫了些,手崴了下,幾處輕微的刀傷,和她自己蹭破的小傷。

說著說著就昏睡了過去。

王琇輕輕撫著女兒的髮絲,感慨萬千。若是放任,可能會護不住她。若是尋個夫家,怕又會困住了她。

慈母難為。

一夜無夢。

夏有米一覺醒來,無比滿足。再一檢視自己的傷口,頓覺金瘡藥有些大材小用了。實在是效果極佳,居然還能助眠。

見著在院中劈柴的戊子,身手靈巧,也是時候出師。

二兄昨夜並未歸家,也就沒有跟他解釋事情的經過。

吃飽後,同大舅一起去了縣衙。

縣尉衙不見趙忻的身影,夏有米自覺地坐到書桌旁,開始了她的作畫大業。

先是五個賊護衛,丹若丹果,車伕,被引開的護衛,以及宴席上的一些人。

她列了一串名單。

而後,按照重要程度,飛快地下筆。

她自學畫以來。除了正常的工筆畫,練習最多的還是人物速寫。用特製的炭筆,講求的就是一個效率。並非所有案件,都能等得起細細描繪。

另外,就是練速度。

張公曾表示不滿,這樣學下來,難以進步。

但,形勢比人強。

午間,用蒸餅簡單地對付了一口,基本是沒有停下拿筆的手。

夏有米一大優點——識時務。

本來昨日,她跟著回縣衙,就該一刻不停開始幹活。但明顯趙忻和宋衡都小小地體諒了一番,這會兒,兩人只怕還奔走未休。

果然,申時初。

才等到滿臉黑氣的趙忻。他還是昨日的裝束,渾身散發著令人難以接近的味道。

估計在審訊室待了一晚。

“如何?”

“咬死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