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太監,已經被折磨得快不成人形,令在場的嬪妃們紛紛拿出帕子捂眼。

身形瘦削,一臉青灰色,語氣卻十分堅定:

“奴才是受了賢妃的指使,在玉華宮的臺階上抹了蠟!”

“噗呲——”夏有米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又感到十分不好意思,壞了氣氛,於是也拿出手帕掩著面,擺正神色,繼續聽小太監胡言亂語。

那太監的眼神更加絕望,還是繼續按約好的證詞陳述。

“賢妃娘娘以退為進,表面避世,暗地卻下手殘害嬪妃。對太監侍女們都是非打即罵,剋扣份例,還不許往外說。”

夏有米回過了神,有些明白這番栽贓的目的,但沒再出言打斷。

“其貼身侍女們,都是以凌虐其他宮人取樂。甚至有的下了死手,在這般要挾下之下,津竹宮上下無人敢說出實情。”

“對於受寵有孕的主子娘娘,賢妃都想下手,可實在守得太嚴密。這回,是從太醫處探聽到了葉嬪娘娘的狀況,推斷其懷有身孕,便拿奴才的性命及家人做威脅,逼迫奴才在玉華宮臺階上抹蠟。”

話落,在場不少人都變了神色。她們以為賢妃是個不管事的,沒想到暗地裡居然如此狠辣!有些孕育過的都在回憶自己是否受過暗算。

視線集中在夏有米身上,她見沒有其他人準備補刀。且梁貴人是真的能忍住不插嘴,有些許欣慰對方的成長和頑強。

這手段與栽贓十分粗淺。只要與她有些接觸的人都不會信。

但對方的目的,並不是給她定罪葉嬪小產。而是抹黑她名聲,且不好解釋清楚。小太監說了,就算去問詢她的宮人,得到的答案也只會是賢妃很好。雖然是事實,但就是會令其相信了被脅迫這番話。

這就是梁貴人明知道,淑妃上次已經在她手底下討不著好,她的津竹宮防範嚴密,還敢如此製造偽證詞的理由。

夏有米微微鼓起了掌,對著梁蕁說道:

“本宮就說,怎麼還要梁貴人親自派人去津竹宮請?原來是有這般好戲等著,沒了本宮就唱不起來呀!”

眾人視線又都轉向梁貴人,她死死地扣著扶手,不想在這對峙中敗下陣來。

她已經知道如何對付賢妃,這次一定要她好看。一定要忍住!

“休要狡辯,你若沒有吩咐,這太監如何會攀扯?”梁蕁從牙縫中擠出這番話,又望向前頭的淑妃,祈求對方能幫自己咬死賢妃。

淑妃接收到訊號不為所動。她確實沒在這次暗害葉嬪的名單中,若是幫了梁蕁那個蠢的,那便她沒做壞事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