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頭有些沉,她忘了自己是什麼時候回宮的,也不知道最後說了什麼。

是不是會發酒瘋,或胡言亂語。

夏有米將渴求的目光,投向端著醒酒湯的詩宜,詩宜微微抖了一下。還是沒有先替她解惑,示意先喝下湯藥再說。

一口灌下,乾嘔一聲。

夏有米重新靠回床榻漱了漱口,等待詩宜解惑。

“小姐,唉......”

詩容去把周圍的宮人遣散些,又關上門,才準備出一副要算賬的模樣。

夏有米望著這如臨大敵的兩位侍女,心裡暗道不好,難道她耍流氓了?

“小姐!”詩容顯然憋了許久,臉上帶著些看不懂的紅暈。

“我幹什麼了?莫不是......調戲?”對自己本性十分了解,且沒有其他虧心事的夏有米,此刻有點心慌慌。

“您還知道呀!”

“啊?真的嗎?嘖,我虧了呀!不清醒豈不是啥也沒感知到!”

“您!”詩容語塞。

“您可以私下去,去做呀!在外頭多不安全吶!”詩宜補充著。

“嗚!”夏有米捂臉,後知後覺她不該喝上頭的。

過了會兒,又反應過來,連忙問道:

“都誰看到了?”

詩宜和詩容對視一眼。

“當時,皇后娘娘已經被送去休息了,留您和戚首領在屋內。只我們二人候著,還有一個鳳儀宮倒酒宮人。”

“其他人守在屋外,不知道聽去沒有。”

那就等於是皇后也知道了!

“我......那個,具體,怎麼做的?他,有沒有反抗?”

詩容帶了些遺憾,嘆口氣道:

“您根本沒成功!”

“啊?”

夏有米丟了個大人。

為何對戚晫有點好奇,就是見他虎背蜂腰,體格驚人。

在影視劇中,飾演將軍的主角常常也沒那般身形氣魄。便是上輩子那人,也是文人出身,有武力但身板更多是勁颯。

對於戚晫,她能察覺出對方的視線中,有藏不住的熱烈。

便隨心而動,出言調戲。

興許是上輩子的環境過於寬鬆和自在。她把自己當成玩世不恭的大流氓,而且適應良好。

且心裡無人給她套枷鎖。

所以,便一直想摸摸看,他腹肌如何。

嗷!

沒想到是在不清醒時幹了這事!還失敗了!沒摸著!

詩宜欲言又止。

她該怎麼說戚大首領,當時整張臉爆紅,拉著她家主子的手都不知如何反應。還隱隱低聲勸慰著不是時候之類的胡話。

並且,戚晫還嚴令宮人封口。

最後是一路跟隨著儀輦相送,直到她們順利回津竹宮。

在詩宜與詩容的心中,她們主子是遲早要離開宮中的。那麼這位戚首領,已經得了先機。

這一遭,並沒有其他人知曉。

男主當然在皇后宮裡有探子,所以知道夏有米去慶賀,送了一幅畫令皇后失態。

可正因為探子是貼身侍女,當時在陪皇后安寢,留下倒酒宮女反而是戚家心腹。

這才沒有突感一綠。

倒對夏有米的畫作,稍有些好奇之意。

......

九月十五,葉貴妃平安產下一子。

龍顏大悅,面對這個健康的皇子,連紹元大手一揮,給葉芮瀾賜下封號「昭」。在三皇子滿月後,也賜名連琮湛,這個字可是意義不凡。

一時間。

後宮彷彿開啟了什麼送子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