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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的大廳裡很是熱鬧。

戒嚴與人來人往毫不衝突。

夏有米等一眾涉事人員被帶上前來,還有,不被允許出門的“匪徒後代”酈陘。

後排觀眾裡,陶家除了胡曉丹的兩個孩子,全員到齊。

就連本該在省城上學的陶蒲都在,不過他坐在另一頭,小小的臉上寫滿嚴肅,對陶家嘗試的溝通視而不見。身旁還坐著一個頭發發白的老婦人,氣場獨特,對在場的每一個人平等地表示不屑。

夏有米的精神狀態還不錯,只是嫌棄飯菜,少吃了點。

在陶蒲眼中,就是受了巨大苦楚,她怎麼瘦了這麼多!

他們沒把眼前著急的審判放心上。

陶蒲能到場,事情基本上辦成了。

更何況,入場階段的末尾,還看到了匆匆趕來的呂珠,她悄悄給了夏有米一個肯定的眼神,最後的一點變數都落下來。

開場,羅列罪名。

除了蓄意謀害胡曉丹,還有藏土匪知情不報,通姦罪,賄賂罪,破壞婚姻等等。這些還只是安在夏有米一個人身上的。

簡直是把胡曉丹臆想過的精華全部都列出來。

生怕不能治了她,從數量上也得要壓中一個?

這有多站不住腳,只看全場的反應就能得知。

何況,鐵匠沒殺人,酈陘不是匪。

指控是一個都不成。

她很是耐心。

也沒等多久,才剛陳述完他們的罪行和證據,打算從夏有米開始做應對辯述。

原看她身邊連證人和辯護律師的角色都沒有,準備慶賀解決了一個的陶家人,在接下來的混亂中傻眼了。

陶蘋兒丈夫被當場抓捕,新任接班人帶著一紙調令直接就位。

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準備離開的陶老頭也被埋伏在後面的人扣住。

他大喊著自己是個好人,他們抓人要講證據。

要上報中央!

正巧,上下的相關領導,也想當場給他們把罪名落實,給去陶家搜查的人員一些時間。

酈陘這會兒摸不著頭腦。

他不知道這一夥正跳腳的人殺害了自己的父母,長兄,姊妹,弟弟和侄兒。

用他們的身份作為掩護,這麼清清白白地活了十五年。

而自己在痛苦和惆悵中,全身心地投入教育,希望減輕身上的罪孽。

“你怎麼能定義我不是?”

“拿出證人來!”陶老頭依舊不減氣勢。他清楚,能證明他不是臥底的真正寨子中的目擊者不會出現,誰會放棄自己掩藏好的生活,只為救下一個燒鐵的,寡婦和糊塗蛋。

那個鐵匠的父親倒是認識他老陶。

可小娃娃肯定記不清楚。

即便認識,也不能作為關鍵證人。

他只是靈光一現吶,他不想死啊!

耳朵家正好是一夫一妻五個孩子,他老陶怎麼就不能是耳朵!

就是老大少了一個兒子,他當場就撿了一個襁褓裡的。

這不是完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