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局面卻被一個身無法力的凡人瞬間扭轉。

他不甘心。

“當初就應該直接宰了他!”竇時初憤憤地想道。

但這個時候再放狠話已經無濟於事了,他必須逃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竇時初撥擋開凌波的幾次攻擊後,瞅準機會,便幾個縱躍,身形隱入黑暗之中,不知所蹤。

他隱藏在暗處,再看了看被包裹成球的瘟鑊,隨後目光轉向紀小芒,眼中飽含著無盡的怨毒,許久才轉身離去。

凌波失去了目標,也沒有追蹤窮寇,她反身回來,與紀小芒等人匯合。

“紀少俠,你怎麼樣?”凌波走到近前,見紀小芒被黃豪等大妖攙扶在一旁,關切地問道。

“凌波護法,我沒事。只是很多前輩受傷都不輕。”紀小芒嘴唇煞白,血跡還沒有拭去,虛弱地說。

凌波眉頭一皺。

明明自己已是耗費過巨,卻還在關心他人安危。

這樣的人物一直與妖王同一陣營還好,若是有朝一日站到對立面去,只怕是令人生畏。

“紀少俠,你是如何想到要用犀甲術來對付瘟鑊的?”張子問訕訕地走了過來,面上雖然看不出來,其實剛才那千鈞一髮之際,他也一度認為自己必死無疑,全然失去了一個合一境強者應有的沉穩和淡定。

而且自己對於紀小芒的安排心存疑惑,導致他沒能及時出手與凌波協擊竇時初,讓他逃之夭夭了,這讓他遺憾不已。

“我之前曾經嘗試過在玄悟身上釋放犀甲術,的確是可以奏效的。而且根據我過往體悟,知道犀甲術還是有一定重量的,只是不知道要釋放多少,才能阻止瘟鑊這樣的龐然大物。”紀小芒盤膝在地,呼吸漸漸平復。

“當時情勢危急,我也只好拼盡全力,在瘟鑊身上,施展了一千六百次犀甲術。”

張子問,凌波和圍過來的大妖們都愣住了。

一千六百次!

大家望向一旁包裹著瘟鑊的銀色大球,不禁暗自咋舌。

一個身無法力的凡人能夠戰勝一派宗門的鎮宗異獸嗎?

常理來說,絕不可能。

但這個凡人可以催動法寶中的靈力,會釋放最基礎的護身法術,有沒有機會贏?

一般來講,機會渺茫。

但紀小芒就是做到了,因為在他的眼中,法術已經無分攻守。

論及施法思路,合一境的張子問也得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