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別顧左右言他,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顧溪年眸色微暗,一步一步走至她面前,猝而壓近:“若你不願意吃藥也可以,下次發作直接喝血吧。”

阿璇梗著脖子,硬著頭皮和他對視著,不願做出退讓:“我們已經在找材料了,為什麼非要用你的血呢……之前沒有你我也一樣可以熬過去。”

“可是現在,我們除了玄晶鐵還有四樣材料沒有找齊,你保證一年之內可以找齊嗎?”

顧溪年視線灼人,步步緊逼:“這件事上我不會由著你的。”

他靠的實在太近了,阿璇退後一步才覺得空氣沒有那麼壓抑。

“我也不會聽你的!”

“如果,將我換作是你呢?你會不會也像我這般做?”

“不會不會!痛死你算了!我才不會救你!”阿璇超大聲地嚷嚷著,一邊推搡著顧溪年,想要將他推開。

顧溪年嘆了口氣,禁錮住她不安分的手將她擁進懷裡:“彆氣了,反正藥已經做好了,你不吃的話我的血不是白流了?”

阿璇掙扎了一下,咬著嘴唇不說話。

“阿璇,我心疼你。”顧溪年拍著她的背脊,聲音有些沙啞,“可是我覺得我做的還不夠好。”

以至於只能用這種方法來緩解她發作時的痛苦。

阿璇吸吸鼻子,聲音悶悶的,還是服軟了,“以後不許再用血煉藥了。”

“好。”

顧溪年應的很乾脆,但要是這種情況再次發生,他還是做出一樣的選擇。

,!

阿璇因發病錯過了第二日的秋菊大賽,第三日因此便想著去詩會瞧瞧。

但顧溪年擔心她的身體還沒恢復過來,沒有同意她出門的要求,按著阿璇在客棧多休息了一日。

不能去詩會的阿璇有些氣鼓鼓的。

抱著胳膊扭著頭不看顧溪年。

“詩會有什麼好玩的,畫舫又不讓上去。”顧溪年可是跟掌櫃打聽過的。

遊河的畫舫只允許學子和一些大戶人家上去,他們這種沒身份的只能在岸邊看兩眼。

還不如不去。

“可是一整天都待在客棧很無聊啊……”阿璇呈現一個“大”字躺在床上。

顧溪年手裡拿著本書在看,他呷了一口茶,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阿璇:“那我教你識字。”

“頭痛,我想睡覺。”一聽到要顧溪年說要教她認字,阿璇便痛苦地捂住腦袋。

“別裝,快過來。”她的小心思一眼就被顧溪年看穿了。

“……”阿璇認命地爬起來,塌著肩膀如同一抹遊魂般晃過去。

顧溪年從空間內拿出筆墨紙硯,研好墨之後在紙上一筆一劃地寫了個“璇”字。

“先教你認識自己的名字,這個是‘璇’字,記住筆畫了嗎?”

阿璇抓抓頭髮,一臉抓狂:“為什麼樹精爺爺要給我起那麼複雜的名字?!我記不住!”

顧溪年情緒非常穩定:“那我再寫一遍,你認真些。”

寫完這一遍他將筆遞給阿璇,叫她照著寫一遍。

阿璇拿著筆,一落筆便是漆黑的一大團墨,根本看不出寫的是什麼。

“這個筆不好用,不寫了。”她好像找到了理由,將筆往桌上一扔。

顧溪年嘆氣。

“我手把手教你吧。”

小妖精當真是沒有一點學習的心思。

他站在阿璇身後,一隻按著宣紙,一隻手覆在阿璇的手上方,帶動著她寫字。

陽光正好從窗外照進來,陽光之下兩人身影交疊,親密無間。

像是一對璧人。

被顧溪年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