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挽月盛了兩碗雞湯,將其中一碗端至顧溪年面前。

“顧公子不用太著急,可以休息一下的。”她見顧溪年仍然埋頭在翻著醫書便勸道。

“嗯,多謝黎小姐的好意,不過我不餓。”顧溪年一邊將醫書上的一個丹方抄錄下來,一邊回覆黎挽月的話。

“啊……可、可是……”黎挽月聞言頓時有些尷尬,蒼白的臉上浮上一抹熱意。

“沒事沒事,我喝!”陵安一個大踏步過來,端起碗一口灌了下去,“好喝!我們家月月熬的湯就是香!”

陵安將碗放回食盒裡,拎在手上,順便把黎挽月也帶了出去:“屋裡全是藥味,咱們去外面昂。”

那語氣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般。

陵安怕她心裡不舒服便小聲解釋道:“小顧性格就是這樣的,月月別多想啊。”

黎挽月抿抿唇,低聲“嗯”了一聲。

只是心情卻難免還是有些低落。

她在想是不是自己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他們了。

黎挽月坐了一會兒便跟陵安告別,提著食盒回去了。

因為寒毒的原因,黎挽月長年都不怎麼出過門,以至於養成了有些孤僻敏感的性子。

總是將自己的心思憋在心裡,也不與其他人說,就自己在心裡胡思亂想了一堆事情。

陵安以前也提過不少次,叫她不要太過於憂思,她身子本就不好,鬱結在心那更是在傷害自己的身體。

只是長期以往的影響,黎挽月的性子很難改變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陵安覺得晚上還是得讓黎翎去開導開導一下她。

不然這妮子指不定在心裡想了啥,萬一又一個人亂想,躲起來偷偷哭咋辦呢?

老父親的擔心總是很多的。

一連忙了幾天,下午陵安給顧溪年放了個假,讓他回去好好休息一番。

雖然說以他元嬰期的修為就算一個月不睡覺也不會怎麼樣,但陵安覺得有勞有逸更好一些。

說不定放鬆一下,就能想出什麼解毒的好辦法了呢?

因此陵安非常堅定的把顧溪年趕出藥房了。

被趕出來的顧溪年無奈的站在院子裡,而陵安把守著門一臉防備,對他道:“今天下午藥房有我就夠了,你就回去好好休息。”

他又扭頭對在一旁看熱鬧的冬青和玉竹道:“你們兩個看好顧公子,不許他偷偷溜進來!”

冬青玉竹立馬把頭縮回去,假裝什麼都沒聽見。

“哎呀,我忽然想起來我的藥還沒碾完呢!”

“對對對,我去把庫房裡的一些藥材拿出來曬曬。”

兩人趕緊一溜煙跑了。

陵安:“……”

這兩個臭小子!等一下他一定好好罰他們!

顧溪年抱著臂,最終還是妥協了:“行吧。”

回到黎翎給他安排的那處院子,顧溪年從屋子裡放著的鏡子前走過,才忽然發現自己下巴上居然長了青色的胡茬。

這三天在藥房忙著研究寒毒裡的能量,他連晚上都是待在藥房的。

哪裡還顧得上打理自己,怪不得陵安死活要叫他回來休息。

自己這個樣子看著確實有點滄桑了。

顧溪年叫人打了水上來,好好梳洗了一番。

換了一身衣服,臉上胡茬也颳了乾乾淨淨,整個人看著都清爽多了。

外面天色很好,顧溪年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悠悠的呷了一口。

不知道阿璇現在怎麼樣了……

偷偷去看一眼應該沒關係吧?

說幹就幹,顧溪年放下杯子立即動身。

雖然不知道霖秋院的具體位置,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