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意思?

這跟她酒沒酒醒有關係嗎?

阿璇望著顧溪年的眼,卻總覺得他眼裡的神色有些嚇人。

一邊試著將手收回,一邊用另一隻沒被禁錮住的手抵著他的胸膛。

試圖以此來抵禦他的靠近。

“醒了醒了!你、你別靠那麼近,我熱……”她收回視線,下意識的吞嚥著,連忙點頭道。

顧溪年垂下眼,挑起她的下巴,語氣有幾分壓抑:“還記得自己剛才說了吧?看美男、只是朋友?”

阿璇有幾分懊惱的閉了閉眼,又重新睜開,她欲哭無淚:“其實我還醉著呢……哎呀,頭好暈!”

早知道不該喝那麼多的,現在好了,被阿年抓住話柄了。

該怎麼哄啊?線上等,挺急的。

“別裝。”

他自己煉的丹藥,藥效如何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顧溪年對此有著極度的自信。

“那……那本來就是事實啊……我們不就是朋友嗎?”阿璇不大服氣,梗著脖子嘴硬道。

沒名沒分的,那叫她如何回答?

“哦——”顧溪年拖著尾音,低頭壓下,呼吸落在阿璇臉側。

“不就是朋友嗎……”

阿璇登時瞪大了眼睛,心臟猛然加快,彷彿要從心口跳了出來。

伴隨著顧溪年的一聲輕笑,一個灼熱的吻落在她嘴角。

他重新抬起頭,指尖上移在剛才吻過的地方輕摁了幾下。

顧溪年盯著阿璇充滿震驚的雙眼,笑得有幾分張揚和惡劣:“是這樣的朋友嗎?”

“你、你!”阿璇臉上迅速爬上一抹緋紅,耳垂通紅的像是快滴血一般。

“我如何了?”顧溪年視線落在她的耳垂上,他笑道,“阿璇,你耳朵好紅啊。”

阿璇猛的一把將他推開,雙手捏著耳垂,色厲內荏的瞪著他:“你怎麼可以這樣!?”

他都還沒有跟她表明心意,就這般輕浮,簡直太過分了!

阿月說了,沒有相互表明心意之前不可以這樣的,這是在佔她的便宜!

小妖精眼眶紅紅的望著他:“你都沒有跟我表明心意……你欺負妖怪!”

顧溪年啞然,走近幾步想要替她擦去眼淚:“別哭。”

阿璇將腦袋轉過一邊去,徒留一個背影給他。

顧溪年只好繞到她面前,他長嘆一口氣:“我以為我表現的已經夠明顯了。”

顯然,面對阿璇這種小呆瓜不能旁敲側擊,得打直球。

他彎下腰,曲指擦去她眼角的淚花,“哭什麼呀?”

“我若是不喜歡你,早在黑山時就不會留在你身邊了,在那次發作時就不會任你又親又啃的了。”他攬住阿璇的背脊,將人擁進懷裡輕輕地拍了拍。

阿璇窩在他懷裡,咬著嘴唇拼命忍住想要瘋狂上揚的嘴角。

哼哼,阿月說的沒錯,欲擒故縱這一招果然好使!

她忍住情緒,抬起頭來,抽抽噎噎地望著他:“真、真的麼……”

顧溪年垂下眼,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他移開視線:“別這麼看我。”

他可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阿璇眨動著眼睛,長長的睫毛掃過他手心癢癢的。

“哦,那你快點回答我!”她有些不滿地跺了跺腳。

顧溪年收回手,悄悄虛握住,好像那股酥麻感覺也被留了下來。

他拿出兩枚玉佩,那是被雕刻成兩條魚狀的玉佩,一頭一尾可以嚴絲合縫的合起來。

清透無比的玉佩,散發著瑩潤的光澤,顧溪年遞至阿璇面前。

他緩緩開口,聲音好像有幾分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