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中目睹此景的金候知直接被驚得目瞪口呆,半天回不過神來。就連馬清清也是焦急萬分,心裡頭忐忑不安,生怕石採兒把種子賣得太快太猛,到頭來給自己留下的所剩無幾。

以至於最後,馬清清甚至連關於茶鋪的事情都懶得再與金侯知多加商議,只是匆匆丟下一句話:“一切全憑金叔您來做主吧!”說罷,便急急忙忙地朝著石採兒拱手作別,而後快步如飛般朝著自家方向疾馳而去。

金侯知由於對這些種子壓根提不起半點興趣,眼見石採兒正忙得熱火朝天,壓根無暇顧及自己,索性也就不再自討沒趣,轉身離開了這個熱鬧非凡的小院。不過他離開時,好奇心之下,倒是每樣種子都買了一點。

馬天潤所居住的院子與石採兒家僅僅隔著一道薄薄的院牆。石採兒家裡鬧出如此巨大的動靜,那震耳欲聾的喧鬧聲又怎會逃過他的耳朵?

一開始的時候,馬天潤還誤以為是自家院子裡那些正在修建水池的村民們在大聲喧譁。他心裡想著要出去阻止一下他們,免得擾了自己的清靜。

然而,當他踏出書房門檻的那一剎那,聽到石採兒那熟悉而清脆的叫賣聲後,瞬間,一股難以言喻的尷尬感湧上心頭,讓他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藏起來。此時他真是懊悔,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就不該將那些調料和糧食送給石採兒。

誰能想到,就那麼微不足道的一點調料和糧食,石採兒居然能夠想出這般精明的生財之道。她不僅先跑去長老院賣掉其中一部分,如今更是回到家中直接擺起地攤售賣起了剩下的部分。

瞧著她這副賣力吆喝、兜售糧食種子的模樣,看樣子不賺到幾十萬鯨功珠,她絕對不會輕易收手罷休的。

“哎呀呀!頭疼!頭疼!要命!要命啊!”馬天潤一邊暗自叫苦不迭,一邊連連搖頭嘆息。遇到這種事情,他可是避之唯恐不及,哪裡還有心思去摻和一腳呢?

當下便毫不猶豫地轉身退回到自己的書房之中,並在心裡默默祈禱著:石採兒啊!石採兒!希望這件事情你一定要守口如瓶,千萬別把我牽扯進去才好啊……否則你就把我害慘了!

就在馬天潤獨自一人坐在書房裡,滿心懊惱之時,一陣清脆悅耳、宛如黃鶯出谷般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了進來:“請問馬前輩在嗎?”

這突如其來的問候聲讓馬天潤不禁一怔,心中暗自思忖道:“馬前輩?這是什麼奇怪的稱呼?聽起來怎麼如此陌生呢?難不成我已經這般蒼老,以至於被人稱為前輩了?

究竟是何時開始,我竟也步入了前輩之列?還有這位不速之客究竟是誰?為何要這樣編排於我?”一連串的疑問湧上心頭,使得原本就有些煩悶的馬天潤此刻更是心生惱怒。

帶著滿腹的疑惑和些許的不滿,馬天潤快步走向書房門口。當他推開門的瞬間,一眼便瞧見自家書房門前正低著頭,恭恭敬敬站立著一位身姿婀娜的年輕姑娘。

那姑娘身穿一襲青雅長裙,裙幅隨風輕輕飄動,彷彿一朵盛開的青蓮,清新脫俗而又不失婉約之美。她看上去大約只有十七八歲的年紀,肌膚白皙如雪,面若桃花,眉如遠黛,眼似秋水,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如同瀑布一般垂落在雙肩上,更襯得她嬌俏動人。

儘管馬天潤已經走到了門口,可那位姑娘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依舊低垂著頭,保持著行禮的姿勢,用輕柔婉轉的聲音再次開口詢問道:“請問是馬前輩嗎?”

聽到這話,馬天潤眉頭微皺,忍不住搖了搖頭,沒好氣兒地回答道:

“馬前輩?姑娘,你怕是搞錯了吧!我確實姓馬不假,但絕非什麼前輩!再者說,你究竟是誰呀?無緣無故找到這裡來找我所為何事?”言語之間,流露出對“前輩”這個稱謂的強烈牴觸情緒。

“哎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