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略微顫抖的雙手儘量穩定下來,然後將螺絲刀小心翼翼地插入鎖孔。我輕輕地轉動螺絲刀,耳朵仔細傾聽著每一絲細微的聲響,希望能捕捉到鎖芯內部結構變化的蛛絲馬跡。然而,起初並沒有任何令人欣喜的反應,保險櫃的門依舊緊閉著,像是在頑強地抵抗著我的探索。

我咬了咬牙,拿起扳手,開始輕輕地敲擊螺絲刀。每一次敲擊,都如同在寂靜的空間裡敲響了一記悶鼓,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迴盪。我的心跳隨著敲擊的節奏愈發急促,額頭上的汗珠也不受控制地滾落下來,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間消失不見。

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只有我手中的工具與保險櫃之間的碰撞聲在不斷迴響。經過無數次的嘗試和調整,終於,在一次不經意的轉動中,我感覺到螺絲刀似乎觸碰到了某個關鍵的部位,鎖芯傳來了一絲極其細微的鬆動感。

這一絲希望的曙光讓我瞬間精神大振,我更加專注地繼續操作,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終於,伴隨著一聲清脆而響亮的“咔噠”聲,保險櫃的門緩緩地開啟了。當我的目光終於能夠清晰地聚焦在保險櫃內部時,我的心臟彷彿在那一瞬間停止了跳動。

在保險櫃的角落裡,一把手槍悄然靜臥。它的金屬外表在微弱的光線中泛著冷冽且神秘的光澤,宛如一個沉默的講述者,欲傾訴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我整個人呆立原地,目光直直地落在那把手槍上,大腦瞬間陷入一片空白。我怎麼也想不到,在這個看似平凡無奇的保險櫃裡,竟隱藏著如此危險又令人心生敬畏的物件。

我緩緩地伸出手,當指尖觸碰到手槍那冰冷且沉重的槍身時,一股異樣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這種觸感彷彿帶著某種未知的力量,讓我的心猛地一顫。

李青和豔姐在我身後安靜地注視著這一切,沒有發出一絲聲響。時間彷彿凝固,氣氛凝重而壓抑。

最終,豔姐走上前來,她拿起床邊的槍托腰帶,動作輕柔而堅定。她將手槍連同保險櫃裡的兩排槍彈,小心翼翼地為我綁在腰身,語氣溫柔而充滿關懷地說:“荒島有這個要好好保護我們。”

離開船員休息室,我們再次回到大廳。大廳中央那曾經閃耀著金屬光澤的巨大立柱,如今已被鏽跡層層覆蓋,彷彿一位遲暮的英雄,失去了往日的光輝。地面的大理石瓷磚也佈滿了裂痕,宛如歲月刻下的深深溝壑。我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大廳中迴響,顯得格外寂寥。

走進儲物室,潮溼的氣息如濃霧般撲面而來。這裡的物品堆積如山,有的已經發黴腐爛,散發出令人難以忍受的氣味。我們小心翼翼地翻找著,心中懷著一絲希望,渴望能發現一些有用的東西。在角落裡,我們發現了一個破舊的箱子,懷著期待的心情開啟一看,裡面竟然是一些古老的航海地圖和日誌。這些泛黃的紙張,彷彿是時光的使者,向我們訴說著這艘船曾經的冒險故事。

娛樂室裡,那臺老舊的鋼琴孤獨地立在一旁,琴鍵上的漆已經脫落,顯得斑駁破舊。我輕輕按下一個琴鍵,發出的聲音沉悶而沙啞,彷彿在訴說著它的寂寞。旁邊的桌上,擺放著一副未完成的棋局,黑白棋子交錯,似乎在等待著主人繼續對弈,然而主人卻再也不會歸來。牆上的電影海報也已褪色,那些曾經讓人熱血沸騰的畫面,如今只剩下模糊的輪廓,彷彿記憶在時間的長河中漸漸消逝。

酒吧裡,調酒器和酒杯雜亂地擺放著,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狂歡後的混亂。酒櫃裡還剩下幾瓶未開封的酒,但標籤已經模糊不清,無法辨認酒的種類。我們想象著曾經在這裡,人們一邊品嚐著美酒,一邊暢談著人生的歡樂場景。如今,只剩下空蕩蕩的吧檯和寂靜的氛圍,讓人不禁心生感慨。

健身房裡,健身器械的零件散落一地,彷彿是一場災難後的廢墟。那臺動感單車的鏈條已經斷裂,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