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說的尷尬彷彿縈繞在我們周圍,如同不散的陰雲,揮之不去,讓我只盼著這換草藥的事兒能快點結束。

弄好這些後,我便開始整理起這簡陋的營地來。我先把大家的行囊都集中放置在大樹底下相對隱蔽又幹燥的地方,把那些諸如火種、刀具還有剩餘不多的乾糧等重要物品,小心翼翼地放在最裡面,外面再用幾件厚實的衣物仔細地遮蓋住,彷彿給它們穿上了一層“保護甲”,以防萬一晚上有雨水滲進來打溼,或是被什麼小動物叼走了。接著,我又在周圍尋了些大的樹葉,一片一片地鋪在地上,每一片都鋪得平平整整的,邊鋪邊想象著大家待會兒坐在上面能舒服些,也能稍微隔一隔地上的潮氣,讓這荒島上的夜晚能多那麼一絲“家”的感覺。

接著,我擔心晚上會有野獸襲擊,想起行囊裡還有之前準備的驅蟲草藥水,便拿了出來,沿著營地周圍小心翼翼地灑了一圈。那草藥水有著獨特的氣味,在灑出去的瞬間便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帶著一種淡淡的草木芬芳,似乎也在向周圍的黑暗宣告著我們的領地。灑的時候,我心裡還在默默祈禱著這草藥水可一定要起作用啊,今晚可千萬別有什麼意外發生。我邊灑邊留意著周圍的動靜,每一點風吹草動都讓我神經緊繃,耳朵像是靈敏的雷達一樣豎著,眼睛也不停地掃視著四周的黑暗,彷彿只要我一放鬆警惕,危險就會如潮水般湧來。畢竟在這荒島上,夜晚的危險實在太多了,容不得我們有絲毫大意,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帶來難以預料的後果,讓我們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豔姐那邊已經用樹枝圍好了一圈簡易的防護欄,她雙手不停地忙碌著,額頭上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在這略顯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微光。她先是把一根根長短適中的樹枝用力插入土裡,插得儘可能深一些,讓它們站得穩穩當當的,再用藤蔓之類的東西將它們緊緊地綁在一起,一圈又一圈地纏繞著,雖然看著不是特別牢固,那縫隙間甚至還能透過些許夜色,但好歹也能給我們增添一些心理安慰,就好像在這荒島上,我們總算有了一方小小的、能抵禦未知的“安全區”。她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著忙碌的大家,提高了聲音說道:“都加把勁兒啊,弄好了咱們就能早點休息,今天大家都累壞了。這荒島上的日子可不好過,每一晚都是個考驗呢,不過只要咱們齊心協力,總能熬過去的。”她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營地中迴盪著,帶著一種鼓舞人心的力量,讓大家原本有些疲憊的動作又加快了幾分。

天色越來越暗了,整個營地在這昏暗的環境裡,只有那堆即將燃起的樹枝透著一絲希望的光亮,那微光在黑暗中搖曳著,彷彿隨時都會被吞噬,但又頑強地閃爍著,像是在與這無邊的黑暗做著最後的抗爭。大家都盼著這火能儘快生起來,驅散黑暗,也驅散那縈繞在心頭的不安與恐懼,讓這個夜晚能在這荒島上相對安穩地度過。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疲憊與期待交織的神情,手上的動作也越發加快了幾分,都希望能趕在夜色完全籠罩之前,把一切都準備妥當呀,好讓這荒島上的夜,能多一些溫暖,少一些危險帶來的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