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間,左側樹林裡傳來一陣異響,那“沙沙”聲猝然打破了原有的寂靜,恰似死神敲響的催命前奏。剎那間,本就緊繃的空氣彷彿瞬間被寒冰凍住,寒意如絲絲縷縷的冷霧,從四面八方悄然蔓延開來,無聲地籠罩了這片區域。

我瞬間繃緊了神經,猶如臨陣的戰士一般,全身肌肉下意識地收緊,每一根神經都好似被上緊了發條,整個人仿若一隻蓄勢待發、目光銳利且警惕的獵豹,時刻準備撲向獵物。我手中緊緊攥著那根骨矛,因用力過度,指節微微泛白,目光則像釘子般牢牢鎖定聲音傳來的方向,不敢有絲毫偏移,心裡也在轉瞬間做好了應對未知危險的準備,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可能潛藏著的可怕場景,心也隨之懸了起來。

李青和豔姐哪見過這般駭人的情形,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可言,身體不受控制地躲到了我身後,彷彿我就是她們此刻在這荒郊野外的唯一依靠,是能為她們遮風擋雨、抵禦恐懼的堅固壁壘。李青的聲音打著顫,帶著哭腔喊道:“陳奇哥,這……這不會又是什麼可怕的東西吧,我真的好害怕呀。”那顫抖的聲音裡滿是恐懼,聽著讓人心疼不已。豔姐雖努力想讓自己顯得鎮定些,可話語間那難以掩飾的緊張還是如細流般滲透了出來,她嚥了咽口水,小聲說道:“這荒郊野外的,啥危險都可能冒出來,咱們可得千萬小心著點兒啊。”說話間,她的眼睛像警覺的探照燈一般,不停地掃視著周圍的每一處角落,手也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試圖以此緩解內心的不安。

我心裡也是“咯噔”一下,暗暗思忖,在這島上待久了,似乎早就有了一種不成文的規律,但凡出現天地異物之處,必有異獸守護,難道這又是一條巨蟒?一想到那冰冷陰森、透著絲絲危險氣息的巨蟒,我心裡愈發覺得不安,當下也顧不上別的,趕忙用力大幅度地揮手示意她們,動作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急切。同時壓低聲音,急切又嚴肅地說道:“你們倆別愣著了,趕緊往後退,退回到小溪那邊去,找個安全的地方藏好,我在這兒先擋著。”我的聲音雖不大,可語氣中的堅決卻清晰可聞,每一個字都好似從牙縫裡艱難擠出來的,將那緊張的氛圍渲染得愈發濃重,彷彿空氣都變得沉甸甸的。

李青一聽就急了,眼眶裡瞬間蓄滿了淚水,眼看就要奪眶而出,她帶著哭腔大聲喊道:“陳奇哥,那你怎麼辦呀,我們可不能把你一個人丟下不管呀,要走一起走嘛。”那模樣既焦急又無助,宛如一個害怕被獨自留在黑暗中的孩子。豔姐也趕忙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啊,多個人多份力量,咱們一起走也能互相有個照應呀。”她目光中滿是擔憂,眼神緊緊地望著我,滿心盼著我能改變主意。我心裡又急又無奈,著急地回道:“現在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你們在這兒只會讓我分心,搞不好大家都得陷入危險,快走啊!”我邊說邊回頭,眼神裡滿是催促,那目光猶如凌厲的鞭子,急切地驅趕著她們,只盼著她們能趕緊離開這危險之地,躲開即將來臨的未知兇險。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只見前方樹林裡猛地闖出一隻大野豬,那龐大且壯碩的身軀如同一輛失控的重型卡車,橫衝直撞而來,帶起一陣狂風,吹得周圍的草木沙沙作響,好似奏響了一曲慌亂的樂章。它嘴裡不斷髮出“哼哼”的低沉吼聲,那聲音充滿了威懾力,彷彿在向我們示威,宣告著它的領地主權不容侵犯,又似是來自荒野深處的嚴厲警告,讓人聽了不寒而慄。那兩隻尖銳的獠牙在陽光映照下泛著森冷的寒光,猶如兩把寒光閃閃、鋒利無比的匕首,看著就讓人膽寒,彷彿只需輕輕一碰,便能劃開皮肉,讓鮮血肆意流淌。李青和豔姐被嚇得失聲尖叫起來,那尖銳的聲音在這寂靜的荒島上格外刺耳,彷彿要將這緊張的氛圍一舉刺破,直直衝向雲霄,在樹林間久久迴盪,消散不去,把原本就緊張的氣氛推向了頂點。我雖說心裡早